是饿的手抖。
林见溪抬臂遮住眼睛,无声笑起来。
真是被自己弄得无语。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被闹钟喊醒,林见溪懒洋洋起床去洗漱,走进卫生间就看见也在洗漱的傅砚深。
他靠在墙上,咬着牙刷打量傅砚深。
傅砚深漱完口,就走过来环住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好瘦。”
“瘦你也喜欢得紧。”林见溪弯腰去吐泡沫,然后起身挑眉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会调情,没骗你吧。”
林见溪把牙刷放回原位,随即在傅砚深耳边笑着问:“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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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昨晚爽飞了吧。”楼梯下到一半,傅知翊就给他圈在楼梯角,眼神小狼一样的落在他过于红的唇瓣,“林见溪。”
林见溪看着傅知翊和傅砚深有点相似的眼睛。
比起傅砚深,这个小孩的情绪十分外露,眼里的恶劣与不耐毫不掩饰,林见溪怀疑傅砚深年轻时也这幅样子。
他说:“结婚了你也爽。”
说完便推开傅知翊的手离开,却被猛地拉了一下,转眼间他的手就被死死按在了楼梯扶手上。
哎……
林见溪饿得没力气,头晕眼花的,他满心只剩无奈:“要怎样,他马上就下来了。”
话落,他看着傅知翊头上的纱布微微眯眼:“严重吗?还是只是皮肉伤。”
“严重,”傅知翊扯扯嘴角,“他打我一向下死手。”
“所以这是你们傅家的传统?哥哥带弟弟,不是母亲带孩子。”
“是掌权人带孩子,”傅知翊看着他,“现在主家所有小孩都归他管,不过很不幸,目前成功活过三岁,并且住到这里的就我一个。”
林见溪:“……”
果然水深。
傅知翊貌似恨傅砚深,连带着他一起恨,但这种恨不强硬,有种诡异的冒犯感。
“你叫得可真好听。”傅知翊说,“林见溪,你嗓子都哑了。”
林见溪放松了身体,嘴角轻扬:“我现在叫给你听?”
“行啊。”
林见溪笑着,缓缓张嘴……
傅知翊的视线落在他微微卷起的舌尖,林见溪眼里带着笑意,发出一声特别清浅的:“a……”
声音还没扬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傅砚深就发狠地踹了过来。
傅知翊闷哼一声,掉下一级台阶,急忙抓住楼梯扶手,恨恨地抬眼去看他身后的傅砚深。
林见溪也跟着晃了一下。
他晕的厉害,便从口袋里拿出来被江宴嫌弃的方糖放入齿间咬着,然后笑着说:“还想听?”
说着,他不露痕迹地拦住了还要上前的傅砚深,看着傅知翊的眼睛:“嗯?”
意料之外,这小孩没有发脾气。
而是扯了扯嘴角,转身下楼。
林见溪还疑惑着,傅砚深的声音就在身侧响起:“没必要惯着他。”
没必要吗。
可这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懂什么。
林见溪看向傅砚深:“你曾经也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