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些醉,但没到断片的地步。
真的如江宴所说,喝醉了喜欢在飘窗上望月亮,然后哭,也不知道哪来的眼泪,就是想哭。
林见溪抱着傅砚深,边掉眼泪边笑,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傅砚深出奇的沉默,也望月亮,轻拍他的背。
林见溪哭累了,就说:“能讲讲我们初遇的故事吗?”
“哪次?”
“……初遇还能好多次?”
“很多。”傅砚深慢慢说,“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情况,不同的身份,唯一相同的就是你,与你想救我的决心。”
……老公可能也喝醉了。
林见溪又去拿酒瓶,被傅砚深拦下,他不满意地蹙眉:“干什么。”
“对胃不好——”
话音未落,林见溪仰头吻了傅砚深的下巴。
“见溪……”傅砚深无奈。
林见溪去亲傅砚深的嘴角,又亲又舔,他跪坐起来,扯着傅砚深的衣领,十分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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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满意地抱着酒瓶,缩在墙角喝了起来,屁股下面还被傅砚深硬塞一个小垫子。
他咬着酒瓶,看着同样坐在地板上,却没喝酒,只是盯着他的傅砚深。
“老公,”林见溪说,“你已经看了我很久很久了。”
“多看一会。”傅砚深凑近了一点,“你太招人喜欢,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抢走。”
闻言,林见溪放下酒瓶,也凑近,捧起傅砚深的脸。
“我们都结婚了你还在担心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
“喜欢我?”
“喜欢。”
“见溪,”傅砚深叹气,“你谁都喜欢,根本就没有讨厌的人。”
“可是和我结婚的就你一个啊,”林见溪去挑傅砚深的下巴,笑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砚深:“我不需要负责,我想要你开心。”
林见溪:“看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看见别人幸福,他也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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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见溪上班迟到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的闹铃不知何时已经关闭,身边的傅砚深也不见踪影。
林见溪索性给老板发信息道歉,然后慢悠悠洗漱完,从饭桌上拿了个奶黄包咬在嘴里,就准备出门。
正在吃饭的傅知翊拉住他:“不和胃口?”
林见溪含糊不清道:“要迟到了。”
“迟到也坐下吃,开除就开除,傅家又不是养不起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傅知翊说完,莫名开始生气,“他没叫你起床?草,什么东西,会不会当老公。”
林见溪笑了:“这么说,你会?”
“我怎么不会?”傅知翊起身,直接给他按在椅子上,“会当老公的人,现在应该这样让你吃饭,早上会叫你起床,而不是就起到一个按摩棒的作用好吗。”
林见溪:“……”
傅知翊指着碗里的粥:“吃,吃不完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