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结果都让江宴不满意。
“砰——!”
一声闷响,江宴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金属垃圾箱上,巨大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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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听到身后的响声,心里一颤,无心工作。
他躲在了天台又开始吸烟。
一支接着一支,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口和身体,烦躁地啧声。
又睡一张床又解扣子又摸脸又喂药……
这几个月每天都在和江宴搞什么?!
现在倒好,怎么办,辞职吗?那江宴怎么想,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和对方暧昧好几个月,而且都不是暗示了是明示。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林见溪拿起来看,发现是弟弟林汐澈的消息。
—晚上回来
林见溪嘴角轻轻扬起,回复。
—好,生日快乐
说来也巧,他弟的生日和傅砚深的生日只差一天。
虽然这个弟弟待他一般,但不知为何,林见溪就是讨厌不起来对方,或许是因为他能看出林汐澈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同时也不理解对方逼迫他替嫁是为什么……
不过自从结婚以来,他的确没受过一点委屈,傅砚深对他真的非常好,甚至超乎了他的认知,这么想来,林汐澈其实也没有害他。
林见溪靠着栏杆,思绪异常混乱。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事情都变得和他认知里的不太一样。
江宴的喜欢。
傅砚深得知他和江宴暧昧,却没有任何批评他的举动。
还有他对林汐澈奇怪的感情……
总觉得忘记了很多事。
且是很多重要的事。
他缓缓抬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疤痕,指尖缓缓抚过,忽觉一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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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见溪第一次偷懒,他一直在天台吸烟,直至太阳开始落山。
该走了。
他蹲下身,沉默地将那些散落的烟蒂一个个拾起,仔细地塞回空了的烟盒里,然后起身,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烟味和凉意,乘坐电梯下楼。
走到公司大门口时,他脚步顿住了。
江宴就站在那里,倚靠着玻璃门框,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孤寂。他显然也看见了林见溪,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谁也没有先动。
明明在昨天,还一起开玩笑,他还给江宴煮粥。
林见溪额前的发丝被天台的风吹得凌乱,其下的眼睛平淡,带着冷气,没有往日的温和,只剩一丝疏离与歉意。
江宴朝他走来。
一步步,直至停在他面前。
“所以这一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吗?”江宴故作轻松,“实在抱歉,今天太冲动,给你造成困扰了。”
林见溪微微眯眼,眼里映着细碎的泪光,他轻笑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迟钝。”
“该下班了。”林见溪的视线越过江宴,看着公司的大门,“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吧,还是你把我领去面试的,你说我适合秘书这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