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你是我唯一的慰藉。
文轩他…他从开封带回礼物,全给了雨柔和她那儿子。
我呢?
一无所有。
昨夜,他醉酒来我房里,胡乱折腾一番,就睡了。
醒来,连句好话都没有。
苏清宴握紧拳头,声音低沉:如烟,你值得更好的。陈少爷若不懂珍惜,早晚后悔。
柳如烟抬起头,泪珠滚落:后悔?呵,他眼里只有生意和雨柔。我这歌姬,终究是外人。承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苏清宴走近,轻轻拭去她泪痕:如烟,别哭。
你有才,有貌,有心。
金子会发光,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光芒。
他的手指触到她脸颊,那温软,让他心跳加速。
柳如烟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承闻,我…我对不起文轩,可我心里,有你。说爱,也爱。可我不敢…
苏清宴一怔,抽回手,却见她眼神恳切。他叹息:如烟,我亦有难言之隐。主仆之别,情之一字,最是折磨人。
两人沉默良久,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柳如烟起身,勉强一笑:罢了,不说了。承闻,谢谢你听我絮叨。她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苏清宴望着空荡的屋子,摇头叹息。
王雨柔的强势,陈文轩的冷落,柳如烟的委屈,一切如乱麻。
他本该专注复仇,可这陈府,已让他心生波澜。
开封之行近在眼前,他必须抽身而出。
可柳如烟那双泪眼,又让他如何割舍?
大半年里,这样的对话,反复上演。
柳如烟的来访,从最初的随意,到后来的依恋。
她会带些绣帕,或是自弹的曲子;苏清宴则为她讲些江湖轶事,逗她开心。
一次,雨骤至,她避雨至此,两人促膝长谈至深夜。
她醉后,靠在他肩上,轻喃:承闻,若无这身份,我愿与你浪迹天涯。
苏清宴心如刀绞,却只能轻抚她发:如烟,梦醒时分,莫要多想。
他陈文轩归来后,柳如烟果然来得少了。
可偶尔,她仍会偷溜而来,眼神中满是眷恋。
苏清宴知她心意,却只能叹息:她是通情达理的女子,不愿破坏陈府和睦。
或许,王雨柔太过为自己着想,霸占了陈文轩;或许,陈文轩本就不爱她,只图一时新鲜。
他摇头,长叹一声:情字最苦,情感之路,又添一重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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