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贸然上前,他们只是围成一个松散的半圆,用火把照着她,像是审视着一只不慎掉入陷阱的野兽。
凌清雪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的冰霜因为她身体渗出的热气而融化,变成冰冷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
羞耻感像一片没有边际的冰冷海洋淹没了她,在那些毫不掩饰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注视下,在她暴露于寒冷空气中的私密器官上,一股极细微的暖流,正从她的小腹深处,可耻地扩散开来。
那朵刚刚还被压在身下的肉花,那被翻卷出来的子宫内壁,表面开始渗出比之前更加滑腻的液体。
黏液混合着雪水,在她的腿间形成一片更加泥泞的区域。
就连她胸前那两点因为寒冷而早已挺立起来的蓓蕾,此刻也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身体在感到兴奋。
在这最绝望、最屈辱的时刻,在她被陌生的眼睛像观赏怪物一样注视着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可耻地兴奋了起来。
这个认知,比赵辰带给她的恐惧,比村民带给她的羞耻,更加让她感到崩溃。
她无声地张开嘴,咬住下唇,试图用那股刺痛来让自己清醒。但一切都是徒劳,那股暖流,依旧顽固地在她的下腹盘旋、壮大。
终于,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老者,拄着拐杖从人群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这个村庄的村长,比其他人要镇定一些,但眼中同样带着浓浓的戒备。
“你是谁?”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凌清雪没有回答。她又能回答什么呢?说自己是天剑宗的弟子吗?有哪个女修会是这副模样?她的沉默,似乎加重了村民们的疑虑。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些的村民突然指着村里的方向,惊恐地大叫起来:“村长!快看!我们的麦田!我们的麦田被烧了!”
众人闻言,纷纷举着火把朝那个方向照去。
远处靠近山脚的几块田地里,黑乎乎的一片,原本覆盖其上的茅草棚和过冬的麦秆堆,此刻正冒着缕缕青烟,显然是刚被火烧过不久。
那是他们村子储备用来喂养牲口的过冬草料。
一时间,村民们脸上的恐惧,迅速被愤怒和恐慌所取代。
“是这个妖怪干的!”
“她烧了我们的草料!这个冬天我们的牛羊要饿死了!”
“我就说她是来害我们的!”
群情激奋起来,几个人甚至捡起了地上的石块和木棍,一步步地向凌清雪逼近。
老村长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喝止住了他们。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清雪,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是你做的吗?是你烧了村子的田地?”
凌清雪艰难地摇了摇头。
她可以猜到,是赵辰干的。
可她怎么解释?
就算说出来真相,谁又会信?
在一个凡人村庄的边上,一个修士追杀另一个赤身裸体的修士……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而眼下,唯一的事实就是,田地被烧了,而她,这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妖怪”,正好出现在了这里。
她百口莫辩。
所有的证据,所有的情势,都对她不利。
在这些愤怒的村民面前,她现在的样子,别说施展法术,就连正常行动都做不到。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这具任人观赏的赤裸身体。
绝望之中,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和辩解。
她费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了雪水泥污、泪痕斑驳的脸,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是我……求求你们……”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