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听见礼物这两个字。
特别是褚辽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他怕梦境成真,宋珺修先杀了褚辽,再回家把他也咔嚓了,再去找个更听话的。
云枝被自己的幻想吓得脸色苍白。
因为不是完全没可能,社会新闻上那个多情杀案呢,宋珺修这么有钱,万一想换个更听话的是很容易的。
宋珺修在前面走,云枝在后面跟着,他跟随着男人进入书房,等门一关,他就立刻从身后抱住宋珺修的腰,可怜兮兮的求饶。
“老公,哥哥,珺修哥,我以后会听话的,你别杀我。”
宋珺修回过身来,云枝说前半句的时候他的手刚抬到云枝毛发柔软的头顶,还没落下去,云枝后半句又冒了出来。
宋珺修的眼神瞬时转冷,从摸头改而抬起云枝的下巴。
“这几天又做了什么?”
做了这么亏心事,视他为洪水猛兽?
心虚到以为会死的地步?
是又有哪个风趣善谈的男学生,还是给钱大方的野狗?或者什么他不知道的玩意儿?
总是这样,不听话,该让你吃个亏。
娇惯太多,保护太多,以为人人都是好人。
吃了亏,就乖了,就再也不敢了。
应该吃个亏,或者干脆……
云枝见他目光幽暗,更怂了,他贴着男人的侧腰,杏眼雾蒙蒙的求饶,“珺修哥,我什么都没干。”
“你别和我生气了,大不了我给你罚。”
宋珺修问:“怎么罚?”
云枝顿时扭动起来,他不想被罚,但更怕被杀,还不愿意宋珺修另找别人。
宋珺修面无表情地垂眼,见他那双漂亮眼睛犹犹豫豫地转呀转,手上又去找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找到了就痴缠地握住。
在撒娇。
他就爱撒娇,想要东西就撒娇,怕被罚也撒娇,不会别的手段。
云枝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惩罚方法,小声说:“珺修哥,要不你玩死我吧,不能真死哦。”
宋珺修说:“我想打死你。”
“不行不行!”云枝大惊失色,丰润的唇肉颤抖,“大不了,我让你用戒尺打……”
宋珺修听他说完,忽而闭了闭眼。
“刘姨说你很想我,茶饭不思……”
明明都有别人说好话了,也不知道利用。
笨得像小狗一样。
装一下就能得到的东西,装都不会装。
宋珺修也不知道自己提示他这样一句话是什么目的。
这几乎是亲手教给他骗自己。
难道希望云枝晓悟过来,学会装出爱的模样来欺骗自己吗?
他忽而脸色一沉,那双凝着年轻爱人的眼也黯下来。
他不想听了,不想听云枝恍然大悟之后的话。
笨蛋哪怕晓悟了,伪装也一定很拙劣,就像他试图欺骗自己一样不堪入目。
但出乎意料,云枝啊了一声,诧异道:“没有啊,我吃饭挺香的啊。”
“昨天刘姨做得虾仁饺子,烧猪脚,蟹黄包子,鸡汤,烤核桃酥,还有白灼菜心,嗯……”他掰着手指头回忆着昨天的菜单,“我都吃完了,哦不对,鸡汤没喝完,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