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心以为不论是贴近镜头还是鬼压床都不像一个教里的神明能做出来的事,即便是邪神。
“谁知道呢。”
不是应怜提问,路西安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笑容里还夹杂着几分讽刺。
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啊。
他的表情仿佛在这样说。
罗珀拳头紧了又紧,他发誓再也不会朝路西安问任何一个问题。
而应怜这边没太在意他们的对话,而是认真看着字条上的字。纸上字迹娟秀,应怜猜测这应该是女主人留下的。
“如果那位大人降临了。
一定要为他准备上好的食物和美酒。
一定要做好会牺牲的准备。
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上好的食物和美酒,就是祭品。
应怜猜应该是三楼手术室里被掏走器官的那些人。
牺牲。
应怜皱起眉,难道路西安的父母是被神明杀死的?然后路西安才从代价中活了下来。
那这么说,路西安对神明的态度应该很矛盾才对,既感谢祂救了自己,又憎恨祂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是这样的话,路西安没有信仰似乎也是合理的。
如果祂没有让路西安付出任何代价就活下去,他自然心甘情愿地信仰祂,可是一旦父母是因祂而死,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有代价的交换。
毫无信仰可言。
应怜一边想一边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不得不承认,罗珀的厨艺很好,她毫不吝啬地夸奖了罗珀:“你做得好好吃呀,我就一直不会做饭,要是能一直吃就好了。”
“切。”
“哼。”
“……”
随着她夸赞而来的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不甘心的声音。
“那我明天早上给你做。”罗珀没理会这群人的死动静,顺利地抢走了艾布纳为应怜做早餐的权力。
深夜悄然降至,一行人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屋子里。
应怜要开门回去睡的时候,路西安刚好也走到她隔壁的房间门口。
秉持着在别人家要有礼貌,应怜开口:“晚安。”
“睡得着吗?”回应她的不是另一句晚安,而是一句反问和漆黑的瞳孔。
今天早上就在沙发上补了觉,紧接着又昏迷了一下午,应怜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着。
她摇摇头,顺着他的话问:“那这里有安眠药吗?”
“没有。”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路西安笑着,鲜少没什么攻击力,“我是说,睡不着的话,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