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怔愣了下,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自己怎么把床搬进来的?”
这点活儿,就是交给一个大男人也要废上一些力气。
苏叶草刚想说搬这点东西对她来说不在话下,但一想到原主怀着孕还严重营养不良,马上就改了口。
“我把木材挪到屋子里装的。”
周时砚面色平静,像一汪死水,叫人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半晌,周时砚喉结滚动了下,缓缓开口:“以后这种活儿我来干。”
苏叶草抿唇笑笑,摆摆手:“没事。”
周时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皱了皱眉:“吃药了吗?”
苏叶草一愣,他怎么跟发癔症似的闲着没事问起这事儿来了。
“没有。”
苏叶草坦诚交代,她回来就把药丢抽屉里了,一口没吃。
当初跟着外公,她学了不少,回来后发现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一看就是随意开的,保不准还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伤害,所以当然不会吃!
“脸色这么难看,还不吃药?”周时砚声音一沉。
苏叶草不打算搭理他,转身走出去:“药是治病的,不是长肉的。”
周时砚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
白芊芊给她开的是灵丹妙药不成?吃上两粒营养不良马上就能消失?
周时砚跟出来,看了她一眼:“军区医院的医生水平还是挺高的。”
苏叶草顿时笑了。
像白芊芊那样的?
水平高不高她不知道,人品挺次的。
“我听隔壁梅红姐说,十里铺有个集市,下午四点才收摊,我打算等会去瞧瞧。”
梅红姐随军很多年了,对这儿熟悉的很。
她看着人长的和气,就趁着她在家里,去给她送了点水果。
水果可是个紧俏货,倒不是买不着,只是一般人宁愿去买米面粮油,都不舍得买点苹果香蕉。
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络起来。
临走给了她一坛腌咸菜,还交代她日后买东西去集市上便宜。
“好,我让小李开车送你过去。”
苏叶草:“不用,门口有载客的车,一天两趟,我这会儿去,晚点坐最后一趟车回来。”
说着,苏叶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匆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