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身上的貂皮袄子了吗?没钱就得穿续了一年又一年的破棉袄,噢,你们是女孩,可能棉花七八年续不上一次。”
梁友佳低下了头,她结婚前的棉袄都是跟着梁友乐续的,后妈为了显示一视同仁,而他爸还不如后妈。
熊幼美不喜欢说服别人,万一她以为正确的其实是错的,反倒是担了一份因果。
她笑眯眯地套近乎:“姐,你真厉害,等我缺钱了我就跟你一起干,你以后要是需要什么小小帮助的,就去市医院附近的小小四合院找我。”
“我姓武,你叫我武大姐就行。”
她骄傲地叉着腰,视线扫过自己的鸡场,说:“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这大家大业的,只要你们出去后把嘴巴闭紧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明白明白。”
武大姐言语间流露的气势、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信服与好感,仿佛天生的领袖,大气又仗义,不怪她能操持这么大的摊子。
唐虎薇和熊老太太还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姑娘一起从屋里出来,去了后院宰鸡。
唐虎薇用眼神示意她们跟上,熊幼美乖乖跟上,很快又退了回来。
“小虎,这个场面我看不下去,我去外面等。”
唐虎薇也看不了这场面,但是她硬挺挺地站在那里,强迫自己看下去,甚至尝试亲手杀鸡,感受血管在掌心搏动,然后停止……
她虽然开过枪,但是都是在打靶场,手中的枪更多时候起到威慑作用,从没有射杀过活物。
好几次她想吐都给压下去了,她一定要等以后看见真正的尸体再吐,现在就吐太丢人了。
很快熊老太太背着一个大筐出来,鸡已经装上了。
唐虎薇背上也有一个。
四个人给了钱,很快往回走,翻过一座小山,然后再坐公交车回家。
他们在路上就分好了战利品,除了熊幼美的十只,熊老太太买了三只,其中两只给她另一个老姐妹带的,当然有报酬。
唐虎薇和梁友佳各一只,她们俩买的不多,就是过年吃的。
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熊老太太坐公交车回自己家,她们几个人背着自己的十几只鸡回大院。
到家后熊幼美罕见地一刻没歇,先找出粗盐和花椒在锅里炒,炒过之后将它们抹搓在鸡的表面。
“你们揉搓好给我,我用铁条穿起来。”
梁友佳把腌制好的鸡挂在厨房通风背阴的地方,不能晒到太阳,否则就坏了。
“一下腌六只?”
唐虎薇蹲在一边问,手上都是粗盐和花椒粒,抬手用袖子擦擦汗,大冷天愣是热一头汗。
“对啊,剩下的两只直接给谢医生父母送过去就行了,不用处理。”
等都弄完,厨房挂满后,小美房间都挂了两只。
“我真怕晚上饿了抓着就啃。”
“小虎,你真吓人。”
姐妹三个并排躺在床上,熊幼美翻了个身,以躲避直射的阳光。
周霁在楼上庞桐家,有庞桐妈妈照看着,不用担心。
“等开春我们就去野餐好不好?”梁友佳突然说。
“好。”唐虎薇说:“那我的那只鸡留到野餐的时候烤着吃。”
熊幼美举高手:“我想吃叫花鸡。”
梁友佳:“现在没有荷叶,等夏天吧。”
唐虎薇扭头看她,轻声问:“那你夏天还在吗?”
“那个时候我可能在海岛上晒鱼干,不能去公园采荷叶了。”
熊幼美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道:“那我给你寄过去,莲子一成熟,我就去摘下来送给你,你可以煲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