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佳佳。”熊幼美跨上自行车,看向梁友佳。
梁友佳坐上,抓着她的衣服说:“你等会要是累了可别叫苦哦。”
“放心吧放心吧,我每天跟着谢医生打五禽戏,跑八百米都不带大喘气的。”
“如果坐在长椅上看别人练也算数的话,那你属实是天赋异禀。”
唐虎薇每天早晨跑步路过公园的时候都能看见谢医生站在最前面带着大家练,而在众人的后面一定会有一只圆熊缩在公园椅子上补觉。
三个人在大院门口下车,路过的邻居看见梁友佳都是满脸惊奇。
“佳佳,你怎么回来了?”
“佳佳,你那个小闺女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梁友佳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说:“我考上大学了,回来上学。”
“考上哪个学校啊?”
“北大。”
听的人身体往后仰,大嚯一声,被震得不轻。
其他人七嘴八舌讨论开了。
“咱这个院子风水好啊,大学生都出了好几个,你们仨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都考上大学了,有出息啊。”
“早知道我就让我儿子跟你们一起玩了,受你们熏陶,这次说不定也考上了。”
“我闺女也是啊,都在一个大院住着,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梁大哥要后悔了哦,这么出息一个孩子,以后且享福呢。”
梁友佳看向二楼,那里以前是她家,来了一阵风,吹散了。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你妹妹结婚了,过得一般,你后妈跟着都老了好多。”熊幼美随口提起。
“他们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妈嫁人了,以后不指望我养老,我爸……”
梁友佳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唐虎薇看向三楼她爸妈的家,被叫做家人的关系却仅凭一次争吵就能变成陌生人。
“这都是缘分,梁叔木讷懒惰,你强势起来他就不敢怎么样了。”
“嗯。”
梁友佳想狠下心不管亲爹,可是他毕竟养了她十八年,还有她妈,对她也有生育之恩。
所以与其说子女是债,不如说子女从一出生就背着债。
想着些有的没的,梁友佳躺在熟悉的床上睡着了。
熊幼美和唐虎薇关上房门,走到客厅,熊幼美小声埋怨:“都怪那个大爷说起佳佳她爸。”
“与其怪那个大爷,不如怪梁叔做事太难看,一点余地不留。”
熊幼美摇摇头,转而问:“你工作咋样了,马上要开学了,手续办好了吗?”
“办好了,工作保留,等大学毕业后再重新分配,不过应该还会在这个系统里面。”
“那就好。”不等唐虎薇问,熊幼美就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
“一楼的吴姐打算买我的工作,正好孟兰上学了,她能脱开身了,在废品站上班还不耽误她接活。”
“两全其美。”
“对啊,放假了我们和佳佳一起去公园野餐怎么样?”熊幼美说。
“等荷花开了我们还可以做叫花鸡。”唐虎薇补充。
“是啊,我还可以和佳佳一起逛街,她的眼光比你的好。”
“我也去,我以前的常服都穿不下了,裤腿和袖子都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