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也不会。”
“……那你还问我要听什么?”
“你要听什么,与我会不会,并不相冲。”
好家伙。
苏樨一上头就上身上嘴,狠狠地咬了以后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明显的齿印。
姬玉衡顺势将她拥在了怀里。待到苏樨沉沉睡去才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掖好锦被,熄灭烛火才离开。
苏樨也逐渐习惯了他于深夜入梦而去,于清晨踏光而来。一去二三月,再回春四月,五六七不见,重逢八九十。
这天早上,太上皇坐在花厅的桌前,拿着一份小报边喝茶边看。苏樨在一旁吃早饭。
虽然苏樨老被老爷子百般挑剔嫌弃,但相处下来,老爷子似乎也就是倔脾气老顽固,没有太大的恶意。上次被苏樨怼过以后,老爷子也收敛了不少,但偶尔忍不住还是会挑毛病。
苏樨很自然地端着早饭:“老爷子,早啊。”
太上皇头也不抬地说道:“日上三竿,不早了。”
苏樨道:“只是打招呼,您何必较真呢?”
太上皇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樨阳光灿烂、满是朝气的脸,“就属你最没规矩。”
“老爷子,规矩给人看的,自己家又不是外人,怎么舒服怎么来,老提规矩多没意思?”
“今日不学规矩,他日贻笑大方。丢的是谁的脸面?”
“脸面又不能当饭吃,规矩还是等要用的时候学吧。”苏樨咬了一口松软喷香的馒头。运动过后的碳水果然让人满足。
太上皇就看她这大口吃饭的样子,京城任何一个小姐揪出来都比她有家教涵养。这丫头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真不知姬玉衡看上她什么。
末了,太上皇问道:“你们何时成亲?”
“起码等到要等到考上进士以后。”
“抓紧成亲吧,”太上皇说道,“拖下去便不成了。”
苏樨权当是催婚,就没放在心上。姬玉衡和李润休假结束后就回去“上班”了,总归年关前会回来。
苏樨就开始了在逍遥府正常的上学生活。
没两天,宫里传出消息,太上皇薨逝,举国发丧,守孝三年。三年内不能举办喜事。
安琼听到消息时直发愣,脸色有点难看,看向看小报的太上皇。然而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放心上。
苏樨听到这消息时脸色也同样难看,“老爷子您言出法随啊,这下真成不了亲了。”
太上皇只冷哼,“女儿家只有这闺阁之见。”
苏樨嘴角抽抽,“这不是那天您自己个儿先提起的?”
安琼起身准备出门去定海关找姬玉衡要个说法,还没走到大门,便被莫雨在门前挡住了去路。“先生,主子有吩咐,老爷子寿终正寝定会让他落叶归根,送回陵寝。你不必担心,勿冲动行事。”
安琼僵着身子,一脚踏在门槛上许久,又慢慢收了回来,慢慢走回了花厅。
苏樨见安琼一早上进进出出,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不由问道,“阿琼,大早上的你进进出出,说实话是不是不想上班?”
安琼对上苏樨贼兮兮的笑容,眼神微微闪烁,诚实道:“是。”
“那我们放一天假去采风吧!”
“放假你也得写功课。”
“安先生……”苏樨顿时垮了脸,“先生,我三年成不了亲了,还差这一天考秀才吗?”
安琼叹气。
苏樨见安琼有些松动,继续道:“我们读书要劳逸结合的呀。”
安琼点头同意了,让莫雨去通知学子,今日不授课,除却程携云外,其余学子都去准备童试事宜。安琼带着程携云程沐雨以及苏樨三人,以及莫松莫雨两个护卫,坐马车回乡下钓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