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啸去了医院。
安情况有了好转,但求生的意愿也没有那么强烈。
在好与坏,生与死之间,不断地横跳。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头,“不好说,我看她……好像不愿意醒过来,有一点沉溺在自己的梦中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想面对的事情。”
“要怎样把她叫醒?”
医生:“多说说话吧,她能听得见。”
裴啸这个人,不怎么爱说话。
想让他跟安不停的说话,比登天还难。
於是,他去买了本童话书。
有时间就给她读两个故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裴啸发现安醒了。
但她还在装睡。
他找来医生,让医生给她打针。
安害怕,不得已,只好醒过来。
“这一觉睡的真累啊。”她乾巴巴的笑了笑,看向裴啸故作惊讶,“还以为后会无期了呢,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裴啸哥哥。”
裴啸看著她。
看她自我掩饰的故作轻鬆,心里有一些难过。
“感觉怎么样?”
“没事啊,我就是不小心溺水了。”她举著小手发誓,很认真的样子,“我真不是自杀,要自杀的话,我就割腕了,意外,纯属意外。”
“我是问你感觉怎么样,不是问你自杀还是意外。”他淡淡的,语调清冷。
安撇撇嘴,“没什么感觉,就是睡得腰酸腿疼的。”
“既然你也好了,我也该回江城了。”裴啸起身,安慌忙牵住了他的手,“我还没好利索呢,你就不能再陪我几天吗?”
要是回了江城。
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再见一面都难。
她巴巴的,“可以吗?我可以出工钱,你要多少,你可以说个数。”
“怎么,跟了程节,变大款了?”
这话懟的安无言,“我,那程节也没有给过我钱,何必说的那么难听。”
“我说话向来难听,不想听难听的话,我就回去了,你保重吧。”
裴啸转身要走。
安紧抓著他的手,不让,“难听就难听吧,只要你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