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仅决定了他回城之后要如何与陈宏相处,也决定了——陈宏被拿走的资源,自己能够分出多少东西来。
从他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只要回城,他会一路闭关到剑道筑基否则根本无法面对如今的局势。
大势还没有来,可能就是一波小小的浪就能把自己的砸死。
所以寧欢就是最大的突破口,他了解眼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以送你走,但不是免费的,我现在缺人,不缺钱,我和你没有矛盾。”
“我知道。”
许凌恆给对方到了一杯水,不紧不慢的开口,寧欢的眼睛变得深邃“你到底想要什么样?”
“陈宏给我说过,他有很多资源,分批送来的,”
听到这句话,寧欢目光微动,许凌恆心中已经瞭然“如果我所料不错,他说的资源,应该已经被全部拿走了吧?藏在灵农队的某一个区域,或者是地下——”
“许凌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莫名其妙的执行了一次任务,莫名其妙的就救了一个陈家人,还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就陈端盯伤,我总感觉有人在操控这一切,我只是想知道——”
“我当了谁的棋子?后续我要面对什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不知道。”
“那你找个地方我睡觉,我不走了。”
“你威胁我?”
寧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叮著许凌恆。
“就是威胁,我是宜县镇妖卫灵植主事。”
说话间,许凌恆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安静的喝著。
听到了许凌恆的话,寧欢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低著头,转动著手里的杯子。
“这是一场——周安和陈泰的下的棋,到目前为止,陈泰还不知道和他下棋的人是周安。”
听到这句话,许凌恆一愣。
“周安得到了某种炼丹传承,最前面几年一直在积蓄力量,说起来有些可笑,当初周安什么样子我想你是最清楚的吧?”
“他没事就四处找人聊天,到处打听消息,蹭吃蹭喝,那个时候他人畜无害,认识了灵农队的,矿队的,但他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敌人,他也没有敌人,而那些人,就是他如今积累的力量。”
“灵植夫四级的事情你也知道,变化在灵农队出城,孙涛和叶青是穿一条裤子的,因为利益准备把周安献祭出去,然后周安就把两个人都献祭了。”
“这么多年,他得到了炼丹传承,加入了伐仙盟,永昌会,但是他在其中只是一个非常小的耳目,没有人在意,可他把这些东西全部联繫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当了监工,练气九层,我和老宋都知道他压著自己的境界,他是传承筑基,隨时都可以筑基,但是他在等一个机会,这一个月就是他的机会。”
“原本他打算是中何的事情就筑基,但是中何的事情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既定好的时间晚了三年——”
说到这个,许凌恆心中微动,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他就一直压著自己的境界,还放出了自己衝击筑基失败的信息。”
“这样就没有人怀疑他,直到陈三死了,陈泰要把陈宏接回来。”
“周安有很多的耳目,所以他知道陈端的资源主要集中在哪里,陈宏怎么回来,两边的东西全部被他一个人吞了,但是陈泰现在一定是认为这是他两个儿子的內斗让那么多的资源消失,陈宏也是这样以为的,陈端更是如此。”
“所以他就策划了这样一场大戏,周安精准的知道陈宏所有回来的路线,一共三波,第一波是陈宏原本的路线,那些人是陈端灭掉的。”
“第二波是陈宏的老婆押送的,人活著,但东西丟了,周安带走的,背锅的人是白香,或许他们之间有交易,或许是周安用了白香就要弄死她,我不知道。”
“至於最后一波就是你在的位置,也是最重要的一波,周安谁也不相信,陈宏本身不是白痴,只要这一波做不好,那么所有的布局都白费——”
“必须创造一个让陈宏绝对相信这一切都是陈端做的事情,那么就必须要有两个人做来两件事。”
“所以,他找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候庆飞。”
“候庆飞救陈宏更把稳,因为他筑基初期的战斗力火属性修为听上去非常可靠,这是最初的计划,但是周安说候庆飞不行,这件事必须你来,候庆飞做事激进,不是救人的那种人,很可能丟了命。”
听到这里,许凌恆打断了寧欢的话“最初的计划?那些人参与?那些人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