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心里暗自几下,这个师团他也有所耳闻,战斗力並不强,不过是个丙种师团,装备和训练水平不足,就是个警备部队。
不过,他们在这时候驻守在亲墩江东岸,看来,那个乌號计划已经展开了。
心中一直在思考,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恭敬,甚至带著一丝諂媚。
“原来是15师团的前辈!失敬失敬!”
他再次把烟递过去。
“前辈们辛苦了,我们跑了几天几夜,实在是渴得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討口水喝?”
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曹长看著王德发这副“孙子”样,心里的那点优越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接过烟,叼在嘴里,身边立刻有士兵给他点上。
“听你的口音,是东京的吧,我也是!行了,进来吧。”
他朝屋里扬了扬下巴。
“算你们运气好,正好我们的补给刚到,这次的补给中还有几瓶清酒。”
“多谢长官!多谢长官!”
王德发连连鞠躬,带著队员们走进了木屋。
屋子里,七八个鬼子兵正围著一张矮桌喝酒,桌上摆著几个罐头和一锅热气腾腾的米饭。
看到王德发他们进来,这些鬼子只是微微点点头。
那曹长跟了进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个玻璃瓶,给王德发等人倒了杯清酒。
“喝吧,这东西现在是越来越少了,我们这里也不多。”
“哈伊!”
王德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哈哈哈,你们33师团的人,连酒都不会喝吗?”
桌边的鬼子们发出一阵鬨笑。
王德发一边咳,一边摆手,满脸通红。
“让各位前辈见笑了!我们这几天在林子里,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这一时间喝的有些急了!”
“对了,前辈们,”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边的工事修得怎么样了?”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伍长,重重地把酒碗往桌上一顿。
“工事?”
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嚷道。
“咱们师团长压根没想著修工事。这是进攻作战,修工事根本没用!”
“你们是不知道。从这里,一直到南边的霍马林,所有能过船的渡口,全都有我们的人在盯著!师团长阁下已经下了死命令,在作战计划开始之前,所有人都要时刻警惕!”
“有我们在这里,你们追击的那支支那军队绝对没办法渡江!”
另一个鬼子也跟著起鬨。
“没错!他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鱉!想渡江?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