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拿掉她嘴里的烟,用手指碾灭,烟蒂放进西服口袋里。
“你们抓俺做甚么?”
冼耀文将手放在仙人的小肚子上,细细抚摸几下抽离,“请教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一会就能离开,不配合,那就不问了,对你严刑拷打,问你有几个孩子,在哪里能找到他……”
“问,俺什么都说。”
“谢谢。”冼耀文颔了颔首,“这样你我都省事。”
再派一支烟给仙人,将打火机递给她,待她吸了两口,他才问道:“火车站有几帮人在吃饭?”
“三伙人。”
“都有谁?”
“本省的少年拾荒团,专门偷行李,苏州帮,专门偷钱包,俺是山东帮的,专门……”
“仙人跳?”
仙人点点头,“是的。”
“你们山东帮一天能做几单买卖?”
“日子好五十多个,不好三十来个。”
“只挑肥羊下手?”
“有钱的,当兵的。”
“为什么挑当兵的?”
“面皮薄,不会往外说。”
“一天能捞多少?”
“五六万,一两万。”
“你能分到多少?”
“五六百,两三百。”
冼耀文将手伸进女人裆里,摸了摸大腿根,随即抽出手说:“苏州帮一天能捞多少?”
仙人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没有俺们多。”
“你当仙人多久?”
“两个月。”
“谢谢,我问完了,送你回车站。”说着话,冼耀文在车窗上敲了敲。
谢湛然上车,车子驶向车站。
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仙人舒了一口气。
车子在离车站一里左右停下,冼耀文从扶手箱里取了一袋巧克力给仙人,“法兰西巧克力,给你孩子。”
“谢谢。”
“祝你好运。”
仙人下车,车子立马发动,仙人看着远去的车尾,心情复杂。
车子走远后,谢停云冷不丁说道:“先生,仙人是仙人跳的重要人物,分成不应该这么少。”
“快磨出老茧,她是苦命人,能分到1%就不错了。”
“什么老茧?”
谢湛然扑哧一笑。
冼耀文委婉道:“她晚上比我还忙。”
谢停云懂了,闭口不言。
“去铁道旁。”冼耀文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少顷,又拿出台湾地图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