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将这个消息,通知她的家人,给些财物等补偿,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适当的时候出手帮一把,这件事,就这么办,让她干干净净地走。”
一锤定音。
临走时,长公主又幽幽补充了句:“下人们不听话,就该好好管教。”
个人都忙碌起来。
赵静婉回到院子,冷冷道:“你是怪我没帮你说话?”
赵嬷嬷心下愤懑,却也不敢表露,赶紧跪下,垂头说:“奴婢不敢。”
“不是我不帮,你那儿子,也太过于不像话。苏氏好赖是世子夫人,她去接管田庄名正言顺,这次,是你们僭越了。”
“是。”赵嬷嬷低着头,掩饰了眼里的恨意。
“你是我从尚书府带过来的老嬷嬷了,操劳了一辈子,如今年岁渐大,便到庄子里去颐养天年吧。”赵静婉捻着佛珠说。
赵嬷嬷咬牙,泪雨滂沱,抬头看着这个由自己带大的人,此刻终于意识到,她是主子,而自己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下人。
妄想她的怜悯,那是奢望。
见赵嬷嬷有怨气,赵静婉也就不再装,直接点明:“你心有埋怨,也不该做出这等事,她毕竟是府里的姨娘,也是我的堂侄女。”
赵嬷嬷如遭雷劈,她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夫人竟心如明镜。
王灵欣本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送了命,确实是她做了手脚,在金疮药里面撒了痒痒粉,导致她伤口不利于愈合,又痛苦难熬。
之后,她再给王氏上药时,又偷偷抹了些羊粪灰,伤口便溃疡得更严重。
终于高烧不退,伤了根本。
“是。”赵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夫人已经算是饶了自己一命,便重重磕了个头,起身出去,却也没再回头看赵静婉一眼。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沈澈,不只是王灵欣的事情,让给他感慨良多,更是由于谢行歌。
在王灵欣的院子里,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公事公办地处理完事情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沈澈想要追上去,又停住了。
她就这么想走吗?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却独独忘了他。
谢护卫看不懂自家主子心里所想,而是对王灵欣的事情有疑惑,明明这其中就有蹊跷,为何长公主不让查。
“世子,咱要不要自己查查,还姨娘一个清白?”谢护卫好心问,好歹是世子的侧室,总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沈澈停下脚步,侧头看他,冷冷地问:“你很闲吗?很闲就帮我办件事。”
谢护卫赶紧解释:“我就是有疑问,为何长公主不让查?那王姨娘才被打了三十板子,怎么就死了,去年我还被打了五十板子呢。”
沈澈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啊,他叹了口气,幽幽说:“一会儿,你见到她,就明白了。”
俩人回房的时候,有个姑娘在里面等着。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没有证明王灵欣清白的盈盈姑娘。
“他怎么在这?”谢护卫指着这姑娘,惊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