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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第1页）

灵魂中原本孱弱的灰色防护猛然暴起，在金色屏障稀薄的部分倾尽全力破开大口，外界的绿色魔力可不会放过这个漏洞，顷刻间整片防护破碎消散。

还未被完全修复的本源瞬间又被撕扯出裂痕，杰森只感觉遭受重击，血气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血。

该死的，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头罩。

赶到杰森身边的提姆连忙伸手扶住状态明显不对的杰森，像是和身体断触一般，杰森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只能无力的倚靠在提姆身上。

吵，好吵。

杰森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万只小丑在尖啸，难以压制的混乱与疯狂让杰森头晕目眩。

想吐。

这么想着，杰森哇一下又吐出一滩血。

看到杰森头罩下淅淅沥沥留下来的鲜血，提姆扶着杰森的手都开始抖了。

“蝙蝠侠！！！”

不安的预感成真，布鲁斯往杰森的方向赶去，身侧是被强制提溜着的康斯坦丁，扎坦娜担忧的看了一眼蝙蝠那边，但自己的绘制也是重中之重，扎坦娜咬牙，加快速度。

扎坦娜是个厉害的孩子，但就像生活在鱼缸中的鱼不会接触到打造鱼缸的工人一样，扎坦娜无法触及祂们，不是能力问题，是两者不属于同一个空间。

不过，约束是相对的。

就算毁灭与反抗那个层面，也无法直接对现世做出影响。

但拥有介质的话就不一样了。

组成世界的能量是通用的，无意识无归属的能量串通了两界。布鲁斯能感知到哥谭，除了哥谭分裂自己本源留在布鲁斯身上的标记外，也是有能量传导的原因。

哥谭是座特殊的城市，深埋于城市之下的是一条条流淌着庞大魔力的河流，涉及到生命禁忌的魔法对创造者这一领域也会产生影响。

本质上祂们同为某种的规则。

以接触到现世然后亲自对未来做出操控为彩头，哥谭煽动了毁灭与自己深处的魔法侧能量相融合。

小丑是一块拼图，杰森是另一块，只要毁灭再吞噬杰森中自己的本源，那么那些融合进毁灭身躯的酒神因子就会暴动。

届时，就是规则和规则的对碰，内部的崩塌往往比外部的袭击更为致命。

还没绘制完封印的图腾，四周就开始震颤，比以往出现的淤泥更黑沉，更浓稠的东西从地面向上冒出，然后猛然向在场的人袭击上去。

“shit！”

康斯坦丁手忙脚乱的躲避，这些家伙可不是开玩笑的，光是看着这些黑色的污泥感觉脑子都被污染了，完全不敢想碰到后会怎么样，立刻变白痴都算好事了，就怕大脑一下就爆炸了。

提姆吃力的扶着杰森前进，还好布鲁斯见情况不妙，扔下康斯坦丁就飞速向提姆他们冲来。

伸手接过杰森，布鲁斯一下就掀开杰森的头罩，然后被满目的鲜红刺痛了眼睛。

和杰森以为的自己只是呕了些血不一样，掀开头罩后更能清楚的看见杰森的情况，虽然被凯夫拉面具遮挡了部分，但杰森七窍都在流血。

而且头罩中也不仅仅只是鲜血那么简单，布鲁斯可以看见零碎的内脏。

布鲁斯的呼吸猛然沉重了下来，怒火被牢牢压制在自己身体深处，现在必须要先带杰森离开这里。

“喂！蝙蝠！你家那位炽天使呢！！！再不有点手段就等着大家一起死吧！”

果然哥谭就是麻烦！康斯坦丁击退扎坦娜背后的一堆污泥，大声向布鲁斯吼道，开玩笑，有特攻武器为什么不拿出来使用，他们这些凡人不应该坐在观众席吗，强制拉上舞台算什么。

布鲁斯没对康斯坦丁的话做什么反应，他知道尤安现在不在美国，尤安一离开这些污染就暴动，背后的东西仿佛盯紧了这个时间一样。

盯紧？

布鲁斯脑中思绪一闪而过。

因为在意才会关注，这些淤泥在惧怕尤安！

布鲁斯沉思一下，右手一抹万能腰带，一根洁白微亮的羽毛就出现在了布鲁斯手里，原本跃跃欲试的污泥居然停滞了下来，待在安全范围涌动流淌。

自己猜对了。

但这个抵挡不了太长时间，布鲁斯知道的，自己现在只是狐假虎威，等这些污泥适应，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吞噬他们而且杰森也撑不了太久。

明显是魔法侧的伤害但小扎却没能发现，联想到小扎也感知不到哥谭意识，布鲁斯对现况有了猜想。

首先要将杰森送往尤安身边，最起码稳住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