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姜寧姝就势鬆开了手,想漠然离去,哪知转身便撞进裴祁深不见底的幽潭眼眸里。
“跪下!”裴祁命令。
姜寧姝一怔,这是在府宅大门口,林姨娘和裴思礼还未走远,裴夫人马上会归,裴祁要干什么。
她不想听从裴祁的话,可裴老爷已经离去,这个家便是裴祁说了算,他动动手指,她无力反抗。
腰肢慢慢软下,双膝著地。
裴祁沉著脸,笔直双腿驀地迈进几步,“拿来!”又是冰冷的两字。
姜寧姝垂了垂头,拿出荷包和绣帕,双手奉给裴祁。
裴祁长指捏住,死死攥在手中。
“挑衅我!”他盯著女人脑袋,低沉之声。
姜寧姝头皮发麻,“三哥受伤,荷包里是些药材。”
裴祁冷呵一声,“你会来求我。”
话毕,他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裴夫人走进府,看见姜寧姝跪在地上,裴祁从她眼前大步而过,瞧著怒火中烧。
姜寧姝面不改色,“兄长在质问我为何不將伤势藏好,不慎露出来。”
裴夫人眸光掠动,血脉就是血脉,裴祁那颗心是向著她们的。
“这也怨不得你,起来吧。”裴夫人想起姜寧姝的可用之处,下令让起。
要怨就怨那个贱人,惹老爷对他们大房心生不满。
姜寧姝起身,回竹苑去了。
转眼天色黑下,膳房迟迟不送膳食来,玉竹前去瞧了一趟,回来连连抱怨。
“膳房竟將竹苑忘了,太过分了,小姐又不是刚住进竹苑,怎会突然之间忘了。”
姜寧姝想起白日里裴祁的话,觉得是他动的手脚,可又觉得不可能。
裴祁是强硬手段,不会使这些腌臢手段。
“拿些银子托外院小廝去採买吧。”姜寧姝吩咐。
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发生,膳房不愿意送膳食而来,她们便让外院小廝出府採办。
玉竹点了点头,拿著银子去了,可不一会又回来了。
“怎么了?”姜寧姝诧异询问。
玉竹將银子放在桌上,“那些人太过可恶,竟要跑路茶钱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