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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我死遁归来,好兄弟他不装了 > 暗流(第2页)

暗流(第2页)

江淮澍新官上任,同僚的恭维和贿赂都没来得及收,先忙了个焦头烂额。冷不丁见宁轩樾走入,一派悠然自得的派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天半里可没有空手踏进这门槛的,端王殿下真好意思——给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哟,”宁轩樾拢起折扇,微抬眉尖,“新官上任,好大的派头。”

江淮澍持笔未停,趁舔墨的功夫分心回嘴:“这官儿谁爱当谁当,我在礼部养老养得好好的,没想到被你坑到吏部当苦力。”

吏部尚书,满朝文武多少人眼巴巴盯着的美差,在他嘴里倒像个没人啃的干巴窝头。倘若让吴衡抑或狱中的陈烨听到,怕是得气晕过去。

他话虽如此说,却不耽误笔下唰唰走龙蛇,三言两语就评点完数位待选官员,昔日文苑第一的风采依然。

宁轩樾同江淮澍相交多年,知道他志不在此,不然凭户部尚书的父亲就给他撑腰。此番折腾下江南,又临危受命,全是看在多年情分的面子上。

于是也就贫了这一句,亲自煮水沏茶,好声好气端到他嘴边,“喏,江尚书辛苦了,江尚书喝茶。”

江淮澍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终究还是腾出左手去接茶盏,没好意思真受了这杯端王亲奉的茶。

茶盏交接,他打眼瞥见宁轩樾手指内侧有道红痕,咦了一声,随口问道:“你这手被猫咬了?——我记得王府没养猫啊?”

宁轩樾不解,顺着他的目光摊开手。

只见中指指缝处有个半月形的伤口,并不深,但因他皮肤白,所以近看之下显得格外红。

他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嘴角情不自禁挽起藏不住的笑意。

昨晚某人起初还不怕疼似地主动顶撞,后来悔不当初,奈何为时已晚,一句完整的抗辩都说不齐全。

气急了,只有往伸进嘴里玩弄的手指上咬。

宁轩樾回味了一番,悠然笑道:“嗯,猫儿咬的,小没良心的,下嘴还挺重。”

江淮澍满脸莫名地瞟了他一眼。

“被猫咬了笑这么春情荡漾做什么,要发春别来烦我,托你的福,我忙得很,别处散德行去。”

宁轩樾嘁了一声,却也知道他的确忙,贫了几句就安分下来。他料到此刻回府定然忍不住骚扰谢执休息,且有事找江淮澍打听,于是干脆在角落理出一片空位,埋头撰写新政的条陈。

待近正午,才耐心告罄,起身准备离开。

谁料他刚一动弹,江淮澍立刻警觉抬头,伸了个懒腰活动僵直的背,“让我去你府里蹭个饭。我好不容易称忙躲开太子,可不想被他撞见。”

宁轩樾失笑,“放心,太子大概被康王拦着呢。”

不过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打听太子的行径,江淮澍主动提及,可谓心有灵犀。

二人走到墙外,宁轩樾这才开口说起来意。江淮澍闻言耸耸肩,“太子本来就和康王不对付,陈翦被关押在府中,兵部官员也裁撤大半,太子党在军中的支柱几乎全垮了,他能不急么——不过手段也太拙劣了,小孩子过家家都不带这么玩的。”

江淮澍人虽惫懒,但懈怠这么多年,文苑连年榜首的脑子却丝毫没锈,续道:

“其实皇上当时封谢大人为太傅,虽然也是真相未明、有意架着他,但多少也有让太子亲近谢大人的意思——将军嘛,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要不是雁门一役的冤案,如今民间佳话只会流传更广,若是当初谢家顺利回朝,只怕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张罗亲事的媒人踏破了——可惜太子小心眼,一上来就给了谢大人几十杖。”

他浑然不觉宁轩樾脸色冷了一度,犹自摇头唏嘘。

“唉,伤成这样,谢大人还能没几天就动身去潼关,路上撞见几次他换药,那伤口看得我都疼,他还无动于衷,真是……不愧是熬过雁门一役阴谋的人。”

宁轩樾被他说得心烦意乱,心揪着颤起来。

无论回想多少次、自责多少回,雁门一役终究还是心底无法愈合的旧疮。

他舌根发苦,偏生无从发泄,只得沉着脸找茬,“心疼什么心疼,没你心疼的份。”

江淮澍满脸莫名,“管得真宽,谢大人又不是你端王府的人——别说我,你自己前些年不还偷偷画人家呢?还有,沉冤未雪时就把人藏在王府,反倒是王妃给气走了,哈哈,活该你没老婆。”

他说着说着自行幸灾乐祸起来。宁轩樾磨了磨牙,自觉跟这块油盐不进的木头无话可说,翻着白眼踏进王府。

江淮澍生怕他转身就门一关,这顿蹭饭就泡了汤,忙闭上嘴挤进门缝,越过宁轩樾率先往内院走。

王府里的下人都和他相熟,见怪不怪,并不阻拦。

宁轩樾拖着步子,被一路“饿死我了”喋喋不休得头疼。好容易挨到江淮澍推开院门,他落后几步进入,险些一头撞在对方背后。

“杵在这儿做什么——”他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江淮澍陡然愣住的原因。

内院廊檐下一群鹦鹉八哥叫唤得震天响。叽里呱啦的鸟雀声中,谢执和齐洺格正磕着瓜子逗鸟,并肩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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