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混合著大麻、酒精和某种腐败气味的特殊气息——这是南洛杉磯深夜特有的味道。
“他们停了。”柯南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抓住车门把手,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指向不远处那栋殖民风格的美式独栋住宅。
房子前院的草坪已经枯黄,铁门歪斜地敞开著,院子里零星站著几个身影,更远处还有三五成群的人聚在街角的路灯下面,他们腰间或手中的枪械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危险的光芒。
柯南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轰鸣。
“四周全是他们的人……该死,比预想的还要多!”他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里的警察都不管的吗?白石,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石绘没有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视著周围环境,评估著每一个潜在的威胁。
街角那群人明显在交易著什么,二楼窗户后有人影晃动,院子里的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这是一个完整的犯罪网络,彼此呼应,牵一髮而动全身。
良久,白石绘才缓缓地从车座底下“取出”一个黑色的战术背包,拉开拉链,扔给柯南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和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能怎么办?”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仿佛在討论今晚的晚餐菜单:“直接杀。”
话音刚落,白石绘已经推开车门跃出。
他的动作流畅得如同猎豹出击,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各持一把mp5衝锋鎗。
在落地的瞬间,他甚至没有停顿调整,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枪口喷出耀眼的火舌,在夜色中划出短暂而致命的光轨。
子弹精准地击中院门口的两个守卫,一人胸部中弹,另一人被爆头,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警告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在水泥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在南洛杉磯的深夜,正常人早已闭门不出,家家户户的窗户都被木板或者铁栏杆封死。
此时仍在街头游荡的,无一不是各个帮派的成员。
白石绘无需分辨,也无需留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仁慈就是自杀。
枪声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更多的帮派分子从阴影中现身,举枪还击。
子弹呼啸著从白石绘身边掠过,打在车身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但白石绘仿佛能预知子弹轨跡一般,在枪林弹雨中灵活地移动著。
他没有华丽的战术动作,没有电影里那些华而不实的翻滚和躲闪,只有简洁到极致的移动和射击——前进、瞄准、扣动扳机,每一个动作都快得令人眼繚乱,精准得令人胆寒。
最先倒下的的是那些举枪反击的亡命之徒。白石绘的射击几乎没有间隔,左右手交替开火形成持续的火力压制。
一个戴著红色头巾的壮汉刚从腰后掏出手枪,眉心就多了一个血洞;另一个躲在摩托车后的年轻人试图举枪瞄准,却被一连串子弹打得连连后退,最终瘫倒在地。
隨后,白石绘在调转枪口的间隙,通过悍匪商城购买子弹,直接省去了换弹的动作,对著躲在汽车和垃圾桶后的敌人进行压制射击。
mp5衝锋鎗的射速极快,密集的子弹將简陋的掩体打得千疮百孔。
一辆老旧的雪佛兰轿车被打得千疮百孔,油箱被击中后轰然爆炸,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街道。
躲在车后的帮派成员浑身是火地衝出来,发出悽厉的惨叫,但很快就被补枪击倒。
车內,柯南目瞪口呆地看著这一幕。一个人,两把衝锋鎗,在短短几十秒內就解决了三十多名帮派成员——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能打”的认知。
白石绘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移动都经过精確计算,每一次射击都直取要害。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