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有效果,在战场上必不能大规模使用,伤人伤己。”岑无疆回:“可有实物?”
“有,在师父府上。”久仟给了肯定答案:“你的眼睛?”
“……”岑无疆沉吟:“我有办法,不必担心。”
“行,听你的。”久仟没就此事多言,转了话题:“师兄让我带话,南方……”
师姐弟不知在屋子里聊了什么,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清楚。
镜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人师姐弟有事要聊,他总不能插在中间吧,太过逾矩,镜袖不干这种缺德的事。
至于为什么会放心把岑先交给久仟,拜托,人俩同门的,古代的同门相当于一家人了,比他这个外人还要亲近的。
镜袖想着,突然摸了摸身旁岑贤的脑袋瓜子。
小姑娘疑惑抬头。
这双眼睛和岑无疆还真是像。
比岑贤眼神稍凶的岑大怒气冲冲地回到岑家,先是倒水咕噜咕噜灌两口,才重重出了口气。
“我的儿哟,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谁惹你?老娘去给你报仇!”柳秋芳本来坐在院子里剥豆子,被岑大“嘭”得推开门给吓得一抖,刚想骂两句,就被岑大的脸色给惊到,连忙丢了簸箕去关心他的宝贝儿子。
“岑三,岑三自从那个野种进家门之后就越来越不听话,娘,得把那野种赶出门,不然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岑大遂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柳秋芳:“邓梅和岑贤这两个小蹄子以为靠上岑三就有保障了?想得美!”
岑大在亲近之人面前,骨子里的狠厉藏不住,他阴沉地望向柳秋芳:“娘,把邓梅和岑贤卖了吧,我岑大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柳秋芳听的也是怒极,却还有点理智:“邓梅,村长那边?”
“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到时候分他几文钱不就得了,这人能是个什么好的。”岑大不屑。
柳秋芳还是有些犹豫,不过大儿子说的话她怎么听怎么有道理,于是她点点头,赞同他的提议。
母子俩在堂屋密谋,屋外拐角王小依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风一吹,身子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轻手轻脚离开,赶忙回房,一回房,关上门,整个人靠着门缩脱坐在了地上。
岑、岑家人,岑家人竟然如此心狠。
刚跨过家门回到家,用手袖抹鼻子的岑二王小依的三岁幺子岑敛矫不解地看着自家娘做贼一样跑开。
“奶奶!我回来啦!”他才不管娘,跟着奶奶才有好吃的。
“诶!咱们岑幺儿回家了啊!”岑大听见声音,立马止住和柳秋芳的话头,快步走出堂屋。
柳秋芳乐呵呵地跟着出门,见岑大亲亲热热地将岑幺儿抱起来亲了好几口,她疑惑,岑大对这侄子也太喜欢了。
随后开始扣帽子:都怪邓梅这个生不出儿子的木头,卖了她也好,让老大重新找个会下蛋的。
“大爹!你在家啊,我要吃糖!”岑敛矫也喜欢大爹,他要什么大爹给他什么。
“好好好,吃糖吃糖。”
王小依在屋内听见院子里的声响,发抖的身体缓过来了点。
是,是了,她有两个儿子,她生了两个儿子。
想到这,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才感觉到自己肌肉酸痛。
“老二家的,死哪去了!你儿子要吃糖,你这个做娘的要饿死你儿子啊!”
柳秋芳的声音还是很有穿透力的。
王小依:“来了、来了,娘,我来了。”
镜袖不怕岑家的任何手段,他看不上这种河都没过完就开始拆木板的人。
晚上镜袖又和岑小学了几个字。
“镜袖哥,你也多看看书,参加科考吧?”学着学着,岑无疆突然这么说。
“我?科考?”镜袖惊讶。
岑无疆点头:“你识字如此快速,肯定能得个功名。”
科考啊,官场啊。镜袖,自古以来权便是个好东西,参加科考确实是有名垂青史的可能性,哪个男人能拒绝,镜袖也拒绝不了,只是……
“不了,不一定能考上,考上了我也做不了好官。”
镜袖的话让岑无疆一愣,“做不了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