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啊!”
接着往下,手肘处、手腕、手指的各个关节关节。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啊!”
刘兑上半身骨头连接处接连被废,他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双手使不上力,疼痛地用双腿在地上乱蹬,用身体咕涌。
占据主导权的岑无疆自是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挣脱,攥着刘兑一只手起身下脚。
每一脚都用了狠劲,看架势根本没想让地上的人活。
视力受阻岑无疆不知道踢到了哪,连着踹了几个地方。
此时的刘兑别说痛呼,进气都少。
“你怎么敢的。”岑无疆松开被他捏断了的刘兑的小臂,缓慢蹲下身在地上寻摸着。
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岑无疆一笑,握住,他扬起来——是破了的木箱碎片,木头纹理参差不齐,尖锐的一端直冲地上躺着的人。
“没了你,这个世上就少了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岑无疆脸上没有血迹,只有灰尘蹭到的一到黑痕。他低声呢喃:“没事的,很快,李伦溪也会下去陪你!”说完他手上一狠。
“岑无疆!”
听到声音的岑无疆以为是幻听,僵住两秒,手立马放下,就算是幻觉他也不想让对方知道他本性是怎样的。
直到被人从背后抱了满怀。
岑无疆失神。
熟悉的皂角香拥上了他。
“镜袖?”他嘴角微动,第一声没发出来,不着痕迹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接着才委屈吧啦的翻身回应少年的拥抱:“镜袖,镜袖哥,镜袖哥。”
“诶,诶!我来了,我找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镜袖满头大汗,衣服也全都湿透。
为了找到岑无疆,他把纸钱店附近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找到他快绝望的时候才听到有声响,连忙赶过来。
岑无疆埋头进镜袖脖颈,鼻尖偷蹭少年的皮肤,汲取着他的味道。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杂碎敢对他这样!
无意识的,他拥人的力度越来越大。
“嘶——”镜袖本是因为小孩刚见到大人害怕才用了力,结果力气越来越大,把他都弄疼了:“岑小?岑小!疼疼疼。”
怀里人的挣扎让岑无疆忍不住用力箍住,耳边镜袖的声音炸开,岑无疆才如梦初醒般把人松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委屈地抿唇,一贯的标志性动作。
镜袖毫不在意,立马对小孩上下其手,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他打你脸了?!”
脸上的红肿根本没法遮挡,岑无疆完全没有遮住的意味,反而告状:“他把我甩着撞木箱,我听见我骨头‘咔哒’的响了一下。”
这把镜袖吓到了,连忙摸向岑无疆的背。
“小心!”
“哐当!”
一个木桶跌落在地,木桶中流出许多粘稠的骨胶。
这些骨胶是用来粘合箱体,让它们更牢固的。
刘兑抬脚将另外木箱上露出三分之一的木桶踹向两人。
镜袖为岑无疆挡了这一下,那木桶里的黏浆全泼到他身上。
刘兑见没伤到人,心郁难解地大喘两口气,终于没了力气,脚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镜袖!岑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