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开始响起呼啦啦的传卷儿声,其中不可避免地掺杂着唉声叹气,与隔壁班合奏交响乐。
“做卷!做卷!学校印刷机还没炸吗?!”
“爸根的!烦死了,我国庆节写得想吐,来学校还做卷!”
“做那么多干嘛?他又讲不完。”
“校领导脑子进水了。”
“……”
等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各科课代表轮番上台往黑板上写截止时间。
上去一个,下面就唉一声。
隔壁班那群复读机也开始叹气。两班开始默默打擂台,唉得一声比一声齐,一声比一声有气势。
犯贱这玩意吧,跟病毒一样,会传染。
他们一整栋楼都开始唉声叹气。
“干吗呢?!干吗呢?!”
“哪班带的头儿?!别让我揪住你们!下星期国旗下面念检讨!”
“都给我老老实实写卷!”
“猴主任”拿个大喇叭在楼下火力全开,一嗓子又一嗓子地嗷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七班所有人开始笑,整栋楼开始笑,最后开始猴叫。
“哎哎,许放你上去干嘛?!”
关益和一群男生顿时急了。
“你个语文课代表凑什么热闹?!”
“下来!下来!下来!”
许放一边扒拉冯巩新摸他的手一边往黑板上写字:“不是哥们,不给我面子总要给老廖点面子,我写黑板上装装样子至少完成老廖交代的任务啊!”
下面的同学这才作罢,嬉笑着整理着新发的卷子。
“算你识相。”
冯巩新松开许放的衣摆。
高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语文作业是不写的,语文课是要拿来补其他科作业的。总结一下,就是一鲸落万物生。
余水看着黑板上各科作业的截止时间,除了颜色和字迹不一样,其它他都是一样的。她扭头问奚知:“你是不是传递了什么错误信息?只有物理老师明确截止时间了,其他老师我去的时候都不在工位上。”
奚知沉默一会儿,上黑板直接把除了物理以外的其他科目全给擦了。然后在众人的讶然中一本正经地解释一通。
班里愣了几秒然后“嘭”地炸开锅。
教导主任一开始还大摇大摆地背着手拿着金属探测仪大发官威,带了手机的情报员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通过学校的大群及时掌握一手消息并实时播报,把巡视组耍得团团转。
摸鱼校尉:二楼二楼。
炸王八池:到六班了。
偷题不偷卷:哪个孙子这么逊被逮了?
二大爷耍单杆:我们班的。
六子:上榜上榜。
……
单招开大:家人们上号啊!
无聊:我们都连排一节课了哥们…
……
木薯片片:哪位大神发一下试卷答案[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