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我今年春天买的,你是我去年夏天认识的。”许放抬头看向刘玉溪,他高挺的鼻梁挡住侧面洒下的月光,像温润娴静的雕塑笼了一层阴郁的薄纱。
“你为什么一直追问我这个问题?你在吃醋吗?奚知我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玩,你醋得过来吗?”
“我确实吃过她的醋,但是我们认识得也不算晚,至少我很庆幸遇见你。”
刘玉溪蹲在他身前,这次换成他抬头仰望许放。
许放抬手摸他的头发,“你喝醉了吗?”
许放混沌地想今晚刘玉溪和他说的话好奇怪,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好奇怪,像星空,全是温柔的光辉,但是深沉诡谲。
刘玉溪捉住他下滑的手,用脸蹭许放的手心,他眉眼含笑看着意识模糊的许放:“喝醉的是你。”
“你为什么不开灯?”
失去意识的许放靠在刘玉溪的肩头嘟囔着最后一句话。
刘玉溪爱怜地抚摸他的后背,他们交颈相拥,许放脱力地依偎在他怀里酣睡。
余水躺在奚知怀里,她鼻尖萦绕着奚知身上那股沐浴露的清香,她们两个半干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冰冰凉凉地贴在皮肤上。
余水勾住奚知脖子上的项链,抬头问她:“之前没见你戴过。”
“才买没几天。”奚知握住那冰凉的玉坠问余水:“好看吗?”
“它们应该是一对。”
奚知轻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木盒。
“我给你带上。”
余水撑着床从她怀里坐直,她看着奚知手里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你把它压在枕头下面不嫌硌吗?”
“我只是先把它放在这里又不躺上面睡。”
奚知把那个溪水模样的玉坠拿出来,对余水说:“转过去。”
余水背对着她,奚知轻轻地为她戴上项链,扣好环扣。
余水把玩着小巧精致的玉坠,她突然就明白奚知的玉坠为什么是雨滴形的。
“这是你自己画的设计图拿到玉石店让人打的吗?”
“不是。”
奚知把自己脖子上的玉坠牵出来同余水的放在一起。
“造型是我设计的,成品也是我亲自打磨的。”
余水惊讶地扭头:“你还会这个?”
“小时候当兴趣学的,随便刻着玩玩,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她揽住余水:“刻得不是特别好,但这是我刻出来的最好的一版。”
“你还挺浪漫。”
余水把玩着奚知送她的礼物。
“没你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