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溪穿了一件杏白色的圆领卫衣,他感受到许放的泪水抹在他的脖颈上,又热又黏。
“你就是故意逼我说出来的。”
“我没有。”
“你说谎!”
刘玉溪闭上眼睛,紧紧地把许放搂进怀里。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也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
许放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丫的!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他一哭,刘玉溪顿时慌了神,他其实没想把许放逼这么紧,他……
刘玉溪扶着许放坐好,看到他秀气的脸上糊满了泪水,慌乱地给他擦泪。
许放跨坐在他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二天,奚知收作业的时候看到许放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昨天哭了?”
许放面子挂不住,他装作不在意地把卷子递给奚知,平静地说:“数学太难了。”
奚知扫一眼刘玉溪对许放说:“数学课代表不是在你旁边坐着,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他呗,你脑瓜子挺灵活的。”
许放说:“问了。”
刘玉溪说:“讲了。”
奚知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抱着卷子走了。
许放在桌子底下松开掐着刘玉溪的手。
“有点疼。”
刘玉溪说。
许放睨他一眼:“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装?”
刘玉溪委屈巴巴:“那是因为你之前不在意我。”
许放:“我艹——”
昏黄的路灯把光秃秃的树影拉得很长,不规则地落在余水脖颈间围的那条围巾上,空气又湿又冷。
奚知拎着给许放他们带的烧烤,余水拎着一袋子奶茶。她们两个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下雪了。”
奚知拈起落在余水头上的一片雪花。
“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二个冬天。”
余水弯弯的睫毛接住一片雪花,她在笑。
漆黑的天空上炸开一片烟花,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
奚知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衣兜里。
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就落了满头。
许放早就在男寝门口等着了,刘玉溪在一旁替他掖围巾。
奚知把他那份东西给他。
余水和奚知经常给蒋怡她们带烧烤奶茶。有时候被宿管抓了,包依依就笑嘻嘻地塞给姨姨几串。
宿管阿姨从来都是嘴上说说,一次都没有扣分。
她们打打闹闹了半个学期,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