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等人在议事堂商议天气和地势,一致认为,如果三日后,察军再不攻,那就只能赵军主动出击了,总比内部先崩溃好。
议事将领都知道这事严重性,几人心照不宣地默不作声。
吧哒吧哒——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急促地向议事堂踱来,田副将身高马大地出现在门口。
“上将军,一部分蓄水见底,城中有乱。”
“史官大人,你看这天象像是会下雨的样吗?”若谷看向史官问道。
“上将军想问什么?”
“我要你待会儿一口咬定这天象预示下雨,像真有其事一样说给众人听,如果有人胆敢反驳,一律按细作处理!”若谷说地威而不怒,在场诸位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上将军,如果等不来雨,岂不是会更乱军心?”史官问道。
“等不来就弃城吧,总比内里反了好,不过……你听这一声声闷雷,说不定会得老天偏爱。”
说完,几个人跟随若谷走出去,很快,城内最有权威的几个人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城墙之上。
田副将集结了大部分将士在城下整齐地驻足,在将军眼里,他们是整装的将士,但在小满眼里,他们是准死士。
史官自我陶醉地观天象,讲理论,一身玄衣煞有其事地为众将士讲述天机,士兵出征吉凶祸福都交给了上天,城下将士不论男女,大多宁可信其有。
更何况,目下史官是王上派来跟队的,连上将军都认真地听着,大家都默认史官是有两下子的,毕竟军心凭将稳。
所以,就算众人看着星空朗朗,但也不会相互蛐蛐,听史官声情并茂地讲完故事,也就都各忙各的去了。
然而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不吃饭或许能挺上三日,不喝水,一日人都受不了,军中已经开始躁动,小满看着日渐浑浊的气流,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即将渴死还是战死。
哐!
一个卒长舔了半天水碗,实在是渴的不行了直接夺过旁边人剩的半口喝起来,那人眼见地怒发冲冠,直接按着卒长后脑打了起来,两边小兵一看大势不好,赶紧扑上去分人,一拳一脚间,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谁,一群人疯狂发泄般地扭打在一起!
若谷就站在不远处,闻声看过来,直接二话不说,直接抄起身旁的弓箭。
砰——
一箭破水碗!
叮哐的破碎声震醒了众人,大家看看箭,立刻意识到是谁来了,赶紧不情愿地相互松开,待若谷赶到之时,自觉地哗啦啦跪了一地
“上,上将……将军,饶命,……。”参差不齐地为己请命。
“现在这个档口在这起内讧,你们几个是察军细作吗?”丹田之音让人胆战。
“上将军,都是,都是我的问题!……我就是太,是我抢了他的水,才影响大家的,不是他们的错,要罚罚罚罚我!”抢水的说道。
若谷扫了一眼众人,道:“出列!”
那人颤颤巍巍地跪走出来。
若谷直接利索地一个拔剑抵在他脖颈上,那人缺水到嘴唇干白,但却此时发丝渗汗。
“现在知道怕了!那你,是想死在水里,还是死在刀下?用不用我帮你选?”
“刀下!”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