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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第3页)

顾优抹了把额头的汗,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还能是谁?当然是老吴咯!”

“不是吧?”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谢野头上。

教室里的欢呼声也弱了下去,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同款无奈——老吴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讲课风格出了名的平缓,语调慢悠悠的,跟催眠曲似的,一节语文课下来,半数人都得在桌肚里偷偷点头打瞌睡。

谢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刚才抛作业本的潇洒劲儿荡然无存。

他盯着桌肚里那本被扔在一边的数学作业本,嘴角抽了抽,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早知道代课老师是老吴,还不如让老陈回来呢!至少老陈的数学课虽然严,却干货满满,总比坐在教室里听着语文课昏昏欲睡强啊。

他垮着个脸,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闷闷地嘟囔:“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那两道大题写完呢……”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附和,氛一下子变得哭笑不得。

第一节上课的铃声准时划破了校园的宁静,尖锐又清晰,瞬间压下了教室里最后的窃窃私语。

脚步声“嗒、嗒、嗒”从走廊尽头传来,清脆又规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吴静就抱着一本厚厚的语文教材,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鬓角的碎发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典型的中年女教师模样,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教室时,带着几分审视。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一步步走到讲台前,她将教材轻轻放在讲桌上,动作沉稳利落。

“上课。”吴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刚才还在偷偷交换眼神的同学立刻坐直了身子,齐声喊了句“老师好”。

她微微颔首,示意大家坐下,随即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台下的作业本堆:“把昨天的语文作文交上来,我们直接现场开始点评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找声,谢野手忙脚乱地从桌肚里摸出自己的作文本,脸上满是不情愿——昨晚光顾着打游戏,这篇作文他是今早踩着点瞎写的,连自己写了啥都记不清了。

吴静没理会底下的小动作,指尖轻轻敲了敲教材封面,慢悠悠地补充道:“我记得昨天给你们的语文作文题,是《夜晚的秋雨》。”她的语调平缓,语速不快,像是在娓娓道来,只是那语气里的笃定,让谁都不敢敷衍。

讲台下的谢野听到题目,嘴角又垮了垮,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韩言辞,心里把昨晚的自己骂了八百遍——早知道是这题目,还不如昨晚认真写,也不至于现在提心吊胆怕被点名批评。

吴静的目光在教室里缓缓扫了一圈,掠过那些还在慌乱翻找作文本的同学,看向离厌哲他们,她原本平淡的神色柔和了些许,连语调都放缓了几分,不复刚才的严肃。

“厌哲,言辞,你们俩的给老师。”她抬了抬下巴,目光依次落在离厌哲和韩言辞身上。

这两个男生向来是班里的尖子生,不仅成绩稳居前列,作业也永远工整认真,是各科老师都省心的存在。

离厌哲闻言,从桌角拿起作文本,起身时动作轻缓,几步走到讲台前将本子递过去,全程没多余的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韩言辞则笑着应了声“好”,紧随其后把写得满满当当的作文本放在了讲桌上。

吴静指尖拂过两人的本子,又转向靠窗的位置,看向那个始终坐得笔直的女生:“还有白婧,身为课代表,也给我吧。”

白婧站起身,抱着作文本快步上前,递本子时还轻声说了句:“老师,已经收齐了其他同学的,放在这边了。”

吴静点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对待这几个学霸,她向来是愿意给些好脸色的。

讲台下的谢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果然学霸到哪儿都吃香。

他偷偷瞄了眼自己那本写得潦草仓促的作文本,又想起班里人常调侃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当年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能混进一班这个学霸扎堆的地方,简直是格格不入。

周围的同学也心照不宣,毕竟一班是年级重点班,能进来的大多是各科目拔尖的学生,也就谢野,凭着一点小聪明和偶尔爆发的运气,硬生生在学霸堆里占了个位置,成了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吴静拿着作文本的手指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

她逐字逐句地读着,教室里静得只剩下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连谢野都暂时收了昏昏欲睡的心思,偷偷抬眼望向讲台。

离厌哲的作文本字迹一如既往的利落工整,笔锋带着少年人少见的沉稳。文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把秋夜的雨写得格外真切——昏黄路灯下的雨丝、踩过水洼的脚步声、伞下藏着的细碎暖意,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浸着温柔的雨夜图景,和他平日里高冷寡言的模样截然不同。

片刻后,吴静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那笑意浅淡却耐人寻味,不像点评其他作文时的赞许或严谨,反倒带着几分看透不说透的温和,眼底还藏着一丝欣慰。

她没立刻开口点评,只是把作文本轻轻放在讲桌上,指尖点了点封面,那声“意味深长”的笑,让前排的白婧都忍不住好奇地眨了眨眼。

讲台下的离厌哲垂着眼睫,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心里却明镜似的——这篇作文写的是昨晚送禾致回家的雨夜,那些藏在文字里的细节,大概是被吴老师看出来了。

吴静指尖依旧点在离厌哲的作文本上,嘴角那抹淡笑还没散去,目光带着几分打趣望向后排的少年,语气比刚才点评作文时轻快了不少:“厌哲,作文这个‘他’是谁啊?”

这话一出,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谁都知道离厌哲的作文向来以写景见长,文字清冷利落,像他本人一样,极少在文中提及人物,更别说写得这般细腻温柔——文中的“他”撑着伞跑在雨里,伞沿滴下的水珠、回头时亮闪闪的眼睛,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股藏不住的暖意。

吴静这话问得直白,带着点中年老师特有的八卦心思,倒不像是严肃的课堂提问,更像长辈对晚辈的随口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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