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样越掩饰,短刀们就越露出主人在骗人的表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而且也不是惯用手,真的没关系。”
药研叹了口气,声音里藏着一点点无奈,“主人一直都这样,只会顾着大家。”他走上前,动作干脆得不容拒绝,“让我看看吧。”
“药研哥是在战场上长大,所以颇有些医术上的心得哦。”信浓适时地替药研说话。
夜子下意识想往后缩,可众刃都已经默默盯着她那只手,目光齐齐落在她藏不住的小动作上,眼神里带着无声的控诉。
她只能乖乖伸出手,手上的伤口不深,但因为抱刀奔跑、躲避攻击时的摩擦,皮肤有些红肿与划伤。
药研凝视着伤口,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这怎么能叫没事?”他轻声念叨。
夜子被他的认真表情看得微微发怔,连宗三都忍不住轻声道:“主人,任由伤势恶化,可不是应该的行为。”他眼神低垂,带着微微的无奈与心疼。
长谷部则迈前一步,下意识就想表达自己的立场,“请让药研处理吧。我们不愿再看到主人受伤。”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像被什么击中似的深深低头,眼神黯了下去,“都怪我无能,居然让主人受伤,我真是……”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沉入地面。
夜子也意识到了长谷部的精神状态有些危险,那种越说越自责、随时可能自我毁灭的趋势,她可太熟悉了。
这不就与她被药研阻止自杀的那天的情况如出一辙吗?
“长谷部,看着我。”她赶紧伸手,轻轻按住长谷部的手腕,“大家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长谷部僵硬的肩膀缓缓放松了些,然而他刚恢复正常,下一秒又被药研一句话迎头砸中。
药研蹲在夜子身旁看着她的手伤,轻轻吐出一句:“不过,现在最需要处理的,是主人的伤。”
长谷部:!!!
主人受伤这件事又被点名了。
他几乎要再次陷入无限自责,但在宗三的监视下只能极力忍住,站直身体,一动不动。而药研已经从医疗箱里取出药膏与纱布,开始替夜子上药。
“会有一点凉,主人忍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抹开药膏,动作轻柔到不像是习惯战场的刀剑。
夜子原以为会痛,却只感受到细腻微凉的触感和药研的温柔。
“下次受伤要马上说。”药研低头处理伤口,“大家会担心。”
夜子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嗯……我知道了。”被他捧着的那只手也跟着微微发烫。
她被他这份专注弄得怔住了。
近距离下,药研的睫毛很长,落下阴影时竟显得有些温柔得过分。
药研忽然抬眼,视线与夜子对上,“主人,别皱眉。我保证很快就好。”
夜子的脸红了一瞬,“我、我没有皱眉……”
药研轻轻笑了一声,“嗯,我知道。”
他替她包好纱布,绑得整整齐齐,确认不会松脱后才抬起头。
“好了,主人。”他站起身,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这样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