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蚀音看着米夏熟稔的动作和语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开口:“米夏姐…你好像…很了解水老师?”
“当然~阿渡啊,别看他今天在课堂上像个运筹帷幄的狐狸一样,”米夏脸上露出一个了然又带着点宠溺的笑容,仿佛在谈论自家不省心的弟弟。
“其实本质更像只容易受惊、还有点笨拙的鼠鼠,一忙起来就慌慌张张,不好好吃饭,需要人时不时投喂一下,不然就容易电量耗尽‘宕机’。”
“啊…”语蚀音恍然,下意识瞄了一眼旁边的陈幽司,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点复杂的了然,“确实…在餐馆时有所目睹和耳闻。不仅随身带了许多不能当正餐的零食,甚至还能当场用忘川校歌改编,最后还想…耍我玩。”
想起餐馆那一幕,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
陈见山立刻大声附和:“同意!水老师…阿渡他线下确实有种迷之反差萌!”
陈幽司嘿嘿一笑,接过米夏递来的面包,自豪地挺了挺胸:“那当然,咱们四个,我、阿渡,还有老怀他们可是固定的游戏搭子呢!
再就是老怀他们也经常逗他,看他炸毛可有意思了。”
语蚀音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眉头微蹙:“老怀…们?”
陈见山主马抢答:“是怀墨幽和怀柚影吗?我堂姐的搭档!”
“嗯,是他们。”米夏点头,“一个墨玄,一个暗相客,这两个职业简直是专业对口。”
听到“怀墨幽”这个名字,语蚀音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近乎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怀、墨、幽…他怎么跟那个教唆犯一起玩!!”
米夏被他突然的激烈反应惊到,疑惑挠头:“怎么了?墨幽他…虽然性格是有点特别,但…”
“…没事,只是…我与那位怀墨幽先生,有过…”语蚀音深吸一口气,别开脸,声音生硬,“一段不太好提及的过往。”
陈幽司凑上前,解释道:“蚀音你别太在意,墨幽他就是那样,嘴上没个把门的。
总喜欢把‘死’啊‘绝望’啊挂在嘴边,跟《文豪野犬》里的太宰治一个德性,但他其实没什么恶意…”
“呃…他确实不是那种会教唆别人做坏事的人…至少…他是有…分寸的?”米夏挠挠头,说得有些不确定,显然也对怀墨幽的某些言行感到无奈。
王河砚双手合十,声音平和:“阿弥陀佛,怀施主言辞虽奇诡,然贫僧观其行,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蚀音你的担忧,亦是出于对生命的敬重。”
江曲幽推了推眼镜:“数据表明,怀墨幽先生的言论具有高度的表演性和文学夸张倾向,其实际行为与‘教唆犯罪’的关联性极低。
语学长的反应,更偏向于对特定禁忌话题的强烈排斥。”
陈见山拍了拍语蚀音的肩,语气轻松:“语哥,我懂你!谁听了那种话都会不舒服的!
不过墨幽哥他真就只是嘴欠,习惯就好…或者无视他就行!”
听着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和安慰,语蚀音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下来。
“抱歉…我可能反应太过激了。”语蚀音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这个老古板,思想多少跟长辈们一个样,忌讳死亡,听不得,也不想见到…
任何可能教唆人去轻视生命的人和话。”
“嗐,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陈幽司爽朗地笑了笑,轻拍蚀音肩膀,“说明咱蚀音三观正,珍惜生命嘛!”
米夏点头:“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在意的事情。理解。”
江曲幽扶眼镜:“情感反应符合普世价值观,无需道歉。”
“就是就是!”
语蚀音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虽然情绪依旧有些低落,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陈幽司嘿嘿一笑,朝语蚀音挥手道:“那,我们先走了。”
语毕,他便和米夏一起转身离开。
语蚀音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转身,带着三人继续朝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