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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情弦暗拨(第1页)

谢昭与程淑君的座位被安排在御座下首左侧,仅次于几位亲王。

左仆射张江成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起身:“镇国公,老夫再敬你一杯。落雁坡一战,兵法运用之妙,令人叹为观止。国公爷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谋略胆识,实乃我大燕之福啊。”

谢昭举杯还礼:“左仆射过誉了。此战之功,在于陛下运筹帷幄、将士用命、天时地利,谢某不敢贪天之功。”

张江成哈哈一笑,也饮尽了杯中酒,坐下时与斜对面的兵部尚书郑及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宗亲忽然开口:“听闻镇国公在阵前,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真有当年西楚霸王之风采啊。”

谢昭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李玄策仿佛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唇角甚至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把玩着手中的玉杯,目光落在殿内舞蹈的伶人身上。

谢昭回应道:“老王爷谬赞。霸王力能扛鼎,气盖山河。谢昭一介凡夫,匹夫之勇,不足挂齿。”

紧接着,又有几位大臣起身敬酒,言辞间无不极尽赞美,非常热情,其中也难免有些暗流涌动。

谢昭对答如流,一直谨小慎微。既不居功,也不怯场,把功劳归于上、归于下、归于时运,唯独不自矜。

御座上的李玄策听着臣子们的对话,偶尔会插一两句,或是询问几句战场的细节,或是感慨一番戍边将士的辛苦。

“朕记得,你初随朕时,尚是少年郎,于千军万马前,无丝毫惧色。如今功成名就,威震寰宇,这胆气,想必是更胜往昔了。”陛下忽然开口说。

谢昭离席,躬身行礼:“陛下天威浩荡,臣当年不过凭借一股血气之勇,幸得陛下不弃,悉心栽培,方有今日微末之功。”

李玄策仰头大笑一声,道:“爱卿言重了。你是大燕的功臣,是朕的肱骨,何须如此自抑?快快入席。”

他话锋一转,看向群臣,朗声道:“今日盛宴,既是庆功,也是家宴。众卿不必拘礼,与朕和镇国公不醉不归!”

程淑君坐在一旁,一直战战兢兢,感觉这宴席就好比是战场,刀光剑影,无形无质,稍有不慎就足以致命。

酒宴继续进行,恭维之语不绝于耳。然而,无论是进酒的大臣,还是受酒的谢昭,亦或是高踞御座的皇帝,每个人的笑容背后,好像都隐藏着另一副面孔。

歌舞稍歇,众人略感疲惫,李玄策不经意般又抛出一句话:

“对了,元铮(元铮是谢昭的字),朕听闻,突厥屈律可汗的子侄中,有几个枭雄之辈,仍不安于漠北苦寒之地。你久镇北疆,熟知胡虏性情,以你之见,漠北诸部,何时可真正平定?我大燕王师,何时可效仿前朝,勒石燕然,永绝后患?”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谢昭一身。

“陛下,”谢昭放下酒杯开口,“漠北广袤,部族林立,他们的子民逐水草而居,其性如风,聚散无常。屈律可汗虽败,但突厥根基未损,部众犹存。若想一劳永逸,勒石燕然,非单凭武力可竟全功。”

“昔年汉武帝倾国力以逐匈奴,虽然战功赫赫,但耗损民生。以臣愚见,漠北之事急不得,亦缓不得。”

李玄策被勾起了兴趣:“哦?如何急不得,又如何缓不得?”

谢昭答:“急不得,在于若骤然兴大军深入漠北,寻求决战,彼等必化整为零,避我锋芒。我军千里馈粮,师老兵疲,恐重蹈前朝覆辙。且漠北苦寒,非久驻之地,即便一时得胜,难以长期占领,徒耗国力。”

“那缓不得,又当何解?”这次发问的是兵部尚书郑及翰。

谢昭看向郑及翰,道:“若我朝示弱,或放任不管,突厥残部必会休养生息,重新聚合。若是其他部族见我可欺,也会心生觊觎,届时北境将永无宁日。因此,绝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

他重新面向皇帝,总结道:“臣以为,当下之策,在于稳与慑。稳固现有防线,屯田戍边,使我北疆固若金汤。同时,行分化瓦解之策,拉拢亲近我朝的部落,打击冥顽不灵者,让他们去内部争斗,无力南顾。再辅以边贸,以利诱之,以文化渐染之。”

他并没有给出具体时间,而是提出了一套长期需要中央支持的方略。

李玄策静静地听着,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北疆的担子,短期内是无人能替爱卿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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