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意孤行,冒这么大的险。怎么不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若是失去你,该有多心痛!
我当时想隐瞒消息,幸好王执事愿意帮忙。对外说是修炼时突发异火,你已换到别的静室修炼,再有江铭帮着掩护。
就这样,你父母也是焦心如焚,短短几天,就憔悴不堪白发横生。”
江蓠垂眸,心一下一下钝钝地疼。
可是,她抬起头,“我别无他法,必须赌这一次。”
李金凤不解,“为何?”
江离摇头,“直觉告诉我,斩草要除根。对方既然已和我结死仇,就不可能再给我安稳引气的机会。”
余蔓嘴唇嗫嚅几下,脸色更加灰白。
“不说这些,你们不要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去上课吧。耽误这些天的课程,金凤你肯定心里急得很。我这就去见祁师叔,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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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师叔,弟子江蓠求见。”
“进来吧”
时隔五年,再一次见到祁渊,江离暗叹,修仙者果然奇妙,他和五年前一摸一样,还是那么的俊美飘逸。
祁渊伸手示意,“坐下吧,不用如此拘礼。”
江蓠轻咳一声移开目光,“不知道师叔召弟子来所谓何事?”
祁渊倒杯茶递给她,温和一笑,“是有些事和你说,喝茶。”
茶汤清澈,一枚绿叶上上下下地沉浮。轻轻一嗅,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真是好东西呀。
然而……此情此景,和当日齐朗审问她和江铭何其相似。都是问话前,给他们服东西。
江离神色微凝,眼神闪烁,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祁渊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不喝?”
江蓠眉头轻皱,眼神飘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师叔,我第一次吃辟谷丹,感觉好饱呀,喝不下茶水。”
祁渊不以为意,“不爱喝就放下吧。”
江蓠乖巧地点头。
一阵沉默。偷眼看去,祁渊面露犹豫,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见状,江离微一沉吟,主动道,“师叔,还未谢过您的救命之恩。江蓠任性妄为行此险举,却带累师叔冒险救我,实在惭愧。”说完起身向他行礼致歉。
祁渊一怔,而后轻笑道:“无需内疚。你丹药丢失本就是我和祁朗的过失。更何况大家乃同门弟子,我岂会见死不救。”
江蓠闻言放松神情,也露出一抹笑意,“师叔如此宽容,那弟子还有一事,不知可否出言请教。”
祁渊抿一口茶水,抬眸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江蓠笑容微敛,“我和江铭的丹药,究竟是被谁偷走?”
“哦?祁朗和你们说丹药是被人偷走的?”
“没有,是我自己猜的。”
“嗯…还没有查到是何人行窃。”
“是门内的元长老吗?”
“你怎么知道门内有元长老?怎么会想到他?”
“猜的,院长是筑基期,能破他阵法偷走丹药的就是金丹期,那不只有元家看我不顺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