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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三支玫瑰(第3页)

连遥思都难得地主动发来一条消息,内容和她问的一样简练,却像一块冰,砸在她心上:“她不在林城。”

瑶璟雯盯着那五个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映出她自己有些模糊、有些失神的脸。

她知道了。这不是意外,不是疏忽,不是简单的“有事”。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离开”。

是魏莹星自己做出的、或许还带着家族意志的、主动的退避或远行。

她没有像影视剧里那些失去联系的主角一样,疯狂地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直到听到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她没有到处询问,没有跑去魏家那座森严的宅邸前按门铃,也没有动用家里的人脉去探查。

瑶璟雯知道那样做除了让事情变得更糟、让魏莹星可能的处境更尴尬、让本就微妙的关系横生枝节之外,毫无益处。

甚至可能……会把魏莹星推得更远。

她只是……变得异常安静。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将所有因担忧、失落、困惑而翻腾的噪音,全部吸收、转化,压进了最深层的缓冲层。

将心里那头因为魏莹星的“离开”而焦躁、嘶吼、想要刨地寻找的猛兽,用一层又一层的理智、体谅、与近乎残忍的温柔,死死地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给它套上缰绳,告诉它:安静,等待,不许闹。

她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

早上起床,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阴影的脸。

瑶璟雯练习微笑,嘴角上扬,露出八颗牙齿,弧度标准——那是社交场合需要的面具。

尽管镜子里的那个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有些勉强,像一张贴上去的、不太合适的面具。

上午,她完成瑶珩昱布置的鉴赏功课。面前摊开的是各种珠宝、稀有面料、艺术品的图片和实物小样。

指尖抚过冰凉的宝石切面,滑过丝绸柔顺的纹理,触感真实而昂贵。

可她的思绪会忽然飘走,飘到某个下午,魏莹星拿起一块玉料,对着光,用那种平静、专业、不带任何私人偏好的语气,评价它的水头、色泽和可能的雕工价值。那时候的阳光,好像也是这么亮。

下午,她开始啃君攸宁给她安排的、那些艰深的商业战略案例。

里面充满了人性的博弈、权力的制衡、利益的交换,字里行间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分析着,记录着,大脑高速运转。

可某个瞬间,她会不受控制地想:如果是阿莹面对这个局面,她会怎么做?她会从哪个角度切入?她会抓住哪个看似不起眼的关键点?阿莹的思维,总是那么冷静、锐利,像手术刀。

她甚至没有停止“每日玫瑰”的仪式。

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兴冲冲地挑一支最漂亮的,然后藏在身后,带着一点小得意和期待,去敲魏莹星的房门,或者在她下楼时突然变出来。

现在,她只是默默地走到魏莹星那间已经好几天没有主人气息的卧室,将玫瑰插入那个已经空了好几天的瓷瓶里。

花瓶里的清水,她每天更换,清澈见底。

玫瑰,每日更新,带着晨露或水珠。

书房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书桌上摊开的书还停留在某一页,笔搁在一边,仿佛主人只是临时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随时会回来坐下,继续阅读。

仿佛这样日复一日地维持着这个场景,时间就能在这里停滞,或者至少,能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留下一个清晰而固执的、等待的坐标。

朋友们隐约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许欢然会借着讨论功课或者八卦的由头,旁敲侧击地问:“瑶璟雯,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感觉你……嗯,有点安静过头了。”

乐仪直接得多,大眼睛里满是关切:“瑶璟雯,你最近话好少哦,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嘉卉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打量。

面对这些或委婉或直接的关心,瑶璟雯总是能迅速调动起脸上的肌肉,露出那个练习过的、弧度标准的微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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