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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黜（第1页）

皇宫

康王刚进门，皇帝萧瑀看到康王进来了，便将手中的杯子朝着康王一摔，杯子被甩到地上，而杯中的酒溅了康王一身。

“孽子，跪下！”萧瑀命令道。这声音虽不高，却莫名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容置疑，整个殿内萦绕着回响，氛围陡然沉重起来，宫女、太监们闻言，心惊胆战，纷纷下跪。

康王也被吓到了，赶紧跪下。这是第一次，他见到父皇脸上带着这般怒意。让他心中莫名害怕。从脚刚踏入殿内的那一刻，他的心一直在跳，总觉得没有好事发生，果不其然……

萧瑀甩了袖子，叹了口气：“把东西，还有人都带上来吧。”

一个药瓶呈了上来，同时，太医白蓉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蓉下跪，朝着皇帝磕头，语气平稳。

萧瑀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白太医，平身吧。你来给这个孽子讲一讲，都发生了什么。”

白蓉缓缓起身：“谢陛下。”说罢，白蓉打开药瓶，继续说道：“康王，你可认识这个东西？”

康王看着那个药瓶，心里慌乱……这不是之前他和小妾们行房时，他服下的用来助兴的药吗，怎么落到她手上了？

然而，康王虽知道，嘴上却不应：“我……我不认识……”

白蓉知晓康王在撒谎，却没有揭穿：“这瓶药里面装的是形神散，然而，形神散乱人心智，自盛朝开朝，便已被禁。今日，这形神散便是在康王殿下房中发现的……”

康王闻言，心中慌乱，不断朝着萧瑀磕头：“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真的不知道这么个东西啊……”

萧瑀没有理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白太医，给康王殿下诊脉。”

“是，陛下。”白蓉走上前去，康王躲闪着，始终不肯伸出手。萧瑀大声下令：“来人，把康王押住。”

康王一副想跑的模样，但是，门口的侍卫出现，把他擒住。康王放弃了挣扎，被推回殿内。

白蓉将手搭在康王的手上，过一会儿，说道：“回禀陛下，康王殿下眼睛浮肿发青，且脉象时而虚浮无力，时而又很躁动不安，像是……像是服过形神散……”

萧瑀闻言，皱起眉头，说道：“孽子，你还有话要说吗？”

康王一直磕头，说道：“父皇，冤枉啊！儿臣也不知道那时形神散啊！若是儿臣知道了，断然不敢用了啊！”

萧瑀冷哼一声：“所以，你这是承认，你用过形神散了？”

康王顿时闭嘴，不敢发话，脸上满是冷汗。

自盛朝初期，朝廷便下令禁止了形神散。先皇，也就是萧瑀的父亲，晚些年间，也一度沉醉于炼丹，甚至背着众人偷偷服下形神散，享受这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先皇也因此彻底荒废朝政，不问世事，导致天下大乱，民怨沸腾，而成王本来蓄积多年的势力，借此机会发兵，造成叛乱，想要篡夺皇位，不过，萧瑀及时出现，阻止叛乱，成王也因此兵败被囚禁，喝下毒酒而亡。

萧瑀作为先皇的皇子，亲眼目睹了先皇因为形神散，从明君沦为昏君，心中最是忌讳形神散以及其他各类禁药，也因此下令严查，一旦有人服用或私藏形神散，便打五十大板，并且流放边疆做苦力。因而，康王这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即便康王他是皇子，也无力回天，没法改变萧瑀的决心。

萧瑀站起，背对着康王，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说道：“即日起，康王萧瑀，贬为庶人，废黜皇子之位，终身看守皇陵，不得离开。”

康王战战兢兢，嘴角颤抖，知晓父皇这是下定决心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磕头说道：“谢父皇恩旨——”他这辈子，都和皇位无关了……

康王起身，踉跄地走出殿门……

——

“康王殿下，淑妃娘娘说了，她不见你……”嬷嬷说道。

康王下跪，说道：“母妃，你来救儿臣吧？儿臣真的知错了！外祖父也关上门，不愿见我！我府里的小妾通房们也全都走光了！儿臣真的没有旁人可以依靠了！”

而此刻，淑妃跪坐在佛像前，紧闭双眼，朝着佛像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