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太快,行为太过突然,郗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和牙齿皆一痛。
他伸手一摸,嘴唇被磕出血了。
祁崧似乎也撞到了,唇角也多了一道伤口。
郗眠疼得吸了两口气,骂道:“你发什么疯!”
祁崧用手指擦去嘴上的血,闻言掀开眼皮看了郗眠一眼,语气颇重的重复:“我比不上祁霄言!”
郗眠终于认真的看向祁崧,现在的祁崧还未长成,深邃的眉眼中夹杂着尚未脱去的稚气,眼神里的凶狠毫不掩饰,像一只即将成年,不惧环境险恶的狼。
这也是郗眠选择和他合作的原因。
十八岁的祁崧更像外厉内茬,和成长起来的祁崧完全不一样。
后期的祁崧收敛了锋芒,不再喜形于色,用一层虚伪的面具完美包裹自己,表面言笑晏晏,转手便能捅人一刀。
从外露的狠变成的隐藏的阴。
现在,小孩子而已。
不过他就喜欢和小孩子计较。
郗眠抬脚踩在祁崧胸腔下面的肋骨上,湿漉漉的脚心在衣服上留下一个脚印。
“还算有自知之明,”他眼神指了指自己的脚,吩咐:“擦干净。”
祁崧沉着脸站起来,又被郗眠重重踩回去。
在瞪过去,郗眠一点也不受影响,补充道:“就用这衣服擦。”
祁崧:“……”
有病。
这是什么癖好?
不过想到这是祁霄言的衣服,祁霄言的衣服只配擦脚,他的心里突然痛快了起来。
于是他终于心甘情愿起来,握住郗眠的脚踝,细致的擦。
擦着擦着,思绪不受控制飘远,实在是郗眠的脚——太奇怪了。
祁崧坚信的因为郗眠的脚奇怪,哪个大男人的脚长这样,又白又细,漂亮的骨头撑起通透的皮肤,脚趾还是粉的。
麓山。
祁霄言从过来就一直沉着脸,虽然这位大少爷平日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今天这也黑得太彻底。
相熟的宋知何走上去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祁霄言那张黑脸也挡不住俊容的脸,他冷冷看过来的视线犹如寒冰。
宋知何笑着道:“今天谁惹我们祁大少生气了?你看看你,出来玩还拉着个脸,给兄弟个面子,我今天可是带了妞来的,别我人还没泡到,先被你吓跑了。”
祁霄言连视线都没给他一个。
宋知何何他一块长大,自然知道这位发小的脾气,也不过多强求,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咦”了一声。
“郗眠呢,今天怎么没跟在你身边了?”
平日里只要有祁霄言的地方必定会有郗眠,祁霄言皱一下眉郗眠都能立刻知道他的需求。
养的狗都不能这么忠诚,甚至有一段时间宋知何都一度想养一个郗眠这样的小跟班。
只是他话刚落,祁霄言的车窗猝不及防升起,随后车“咻”的飚了出去。
“哎哎哎,差点夹我手了!”宋知何在后面嚷嚷,被喷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等祁霄言跑了一圈回来,宋知何已经和带来的女生打得火热,两人有说有笑。
那女孩子见祁霄言从车上走下来,眼睛瞬间亮了,看看祁霄言的脸,又看看他的车,挪不动道了。
宋知何幽怨的盯着祁霄言,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得,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祁霄言随手将钥匙扔给一旁专用司机:“回蘅芜花园。”
祁霄言走后,有人殷勤的点上一支烟,问道:“宋少,祁少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