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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以色惑嫂,但女帝 > 祖宗(第1页)

祖宗(第1页)

慕容姮来得很快,下午便到了东宫。

北宫璩被宫人通禀昭阳公主来了的消息,心中阴翳尽扫,对镜整理了一下自己,努力想要摆出长嫂的样子。

可见到慕容姮时,她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欣喜和雀跃。

慕容姮不是空手来的,一旁跟随的宫人怀抱着一匹青色绸缎。

时节已到了夏日,自然是要做新衣的。

然而北宫璩却在居丧守寡,最是不能贪乐衣食住行,见到那匹绸缎,心里只能有些感慨。

慕容姮在榻上跪坐,关切望着北宫璩说:“阿嫂安好,我这些时日虽不能常来东宫,心里一向挂念阿嫂的。时节渐热,阿嫂要保重好身体才是。”

北宫璩应道:“我很好,阿姮你也一向安好吗?”

叫得还是有些不习惯。

慕容姮却看起来很习惯了这一称呼,笑道:“我很好,我这回还为阿嫂带了一匹南方的‘建康锦’,供阿嫂留用。”

果然如此。

北宫璩只能推拒道:“阿姮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实在是不能要的。”

“阿嫂不要怕,御史们又进不了东宫,在东宫里头阿嫂穿什么随心来就是,没有人敢嚼舌根。总不能阿嫂今年还穿着去岁的旧衣,日日穿再浣之衣,我家虽未能尽受天下供养,却还不至于对阿嫂如此苛责。”慕容姮很为她着想地说下去,“况且若真出了问题,阿嫂只推到我身上就是,说是我迫使阿嫂的,我自去与阿耶理论。”

北宫璩听着不禁笑了起来,“阿姮总是让我把事情推到你身上,我哪里能够真的这么做。”

慕容姮示意宫人放下那匹绸缎,姿态颇为强硬地说:“好了,阿嫂就收下吧,送出手的东西没有带回去的道理。”

宫人极为上道,刚放下绸缎就行礼小跑走了。

殿内其他宫人也得了昭阳公主示意,纷纷退下,很快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北宫璩还是有些为难。

以昭阳公主的身份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却不能真的随着昭阳公主的意思来随心行事。

“阿嫂不要拒绝我。”慕容姮看出她要说的话,“且不说逝者已矣,生者且行的话,就是再过不久就要到阿耶的千秋节了。阿嫂虽然居丧,但也是阿耶的儿媳,千秋节也是要去宫中为阿耶贺寿的,少不得又是许多繁琐礼仪,届时也是要盛装的。既然都是变通,何必只变通在人前,人后才是自己的生活。”

北宫璩望着她,不知怎么接话。

昭阳公主虽出身天家,许多看法却偏偏从不傲慢,甚至待她很是平等。

北宫璩看了眼那匹建康锦,又看看慕容姮,下定决心说:“……我收下就是,谢谢阿姮你这番心意了。”

慕容姮微笑,说起其他家常闲话。

窗牖撑着,一阵微躁的夏风吹入殿内,远远地已经有了蝉鸣的声音。

北宫璩不知道她还要待多久,下次见面又是何时,心里有些酸涩的情绪鼓胀开来。

慕容姮用手理了理鬓边被吹乱的发,见北宫璩有些沮丧,自己宽慰道:“阿嫂终日坐困东宫,我知阿嫂心内忧愁。也不瞒阿嫂,如今阿耶在和朝臣讨论立储的事了,总归是说国家不能没有储君。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我听着却是有要为大兄立嗣的意思,虽然不能知道更多,但我想若为大兄立嗣总是件好事,阿嫂便有了孩子,来日不是一个人,足可以依靠他了。”

北宫璩惊诧地看着她。

这样关乎她未来的大事北宫仪偏偏没和她说过!

北宫璩追问道:“这可是真的吗?我是全然不知这件事的,若真要立嗣,我可还是在东宫吗?”

“阿嫂不要急,我也不知具体。只是听闻朝野有了这样的风向,阿耶心里也始终挂念大兄,为大兄立嗣的事想来是做不得假的。”慕容姮说,“只是这嗣子能不能成为来日嗣君,我却是不知道了,听闻左仆射和右仆射意见不和,但无论如何,阿嫂若有了嗣子,情况必定好过如今。”

必然是好过如今。

北宫璩虽然有多一个便宜儿子的可能性,偏偏这么一个便宜儿子能让她从慕容懿死后的尴尬处境中脱离出来。

她虽是慕容懿的遗孀,身份尊贵,却也只有这个身份,东宫的权势她实际继承不了。可若有个嗣子,纵使不能全盘继承,亦能分走许多,奉养她终年。

况且还有一层难言之隐便是守寡又无所出的儿媳和寄人篱下其实没有什么两样,一切待遇都取决于皇家的态度。崇文帝尚且是她的公爹,慕容懿又是为救他而死,她在崇文帝朝还可不用太过担心。可是来日崇文帝大行了,她要面对的便是关系更远的新君,届时新君看她这个先太子遗孀哪里有什么顾念。

北宫璩不免觉得可笑,青春正盛之时竟要考虑奉养终老的事。

若她没有嫁给慕容懿,又何须过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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