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说:“你可以不要去吗?”
情臻手拿相机,跪在地上,抬头一字一字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李心接过相机,但没有松开情臻的手。
李心说:“没什么,没什么。”
第二天情臻无力地躺在床上,李心坐在床头,摸情臻的额头,倒水给她喝。
情臻问李心:“怎么突然这么晕,没力气,昨晚也没熬夜,吃完晚饭就睡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我要出门来着,约好了。”
李心说:“那不去了吧。”
李心擦情臻嘴角的水珠说:“吃点东西吧,我煮了粥。”
情臻黯黯的眼珠盯着李心:“昨晚不是也吃了粥。”
“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做给你吃。”
“你吃吧,我没有胃口。”情臻翻过身去,“别摸我了,你的手好凉。”
李心倒掉了自己煮的粥,她在701走了一圈,最后还是蹲在墙壁的一个角落,打开相机看起了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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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录像吗?你不打算玩乐队改拍电影了?还是手持摄像啊,很有运动感哦。”
“记录生活啊。”
第一次面对镜头的情臻有点新奇,不自在地摸鼻子,眼神总是避开。
“行吧,”情臻撸起袖子,神情得意地对着镜头展示一盘培根煎蛋:“正好记录我唯一会做的一道菜。”
“很有卖相啊。”
情臻给了个“少来了”的表情,镜头对准了情臻衣摆上的一个油点问:“刚才没穿围裙吗?”
情臻拿纸巾擦了擦,不以为意:“嚯,谁规定要穿的,穿围裙煎出来的是会好吃一点吗?”
“不会,”画外音说,“用心煎出来才会好吃。
情臻笑了,指着镜头说:“喂导演,这句话你是不是提前想好的,平时没有人会这么说话的。”
“噢。”
“是很烂吗?”
“我是临时想到的。”
情臻说:“好了好了,那你尝一下里面有没有。不过讲真的,这两样东西怎么做都不会难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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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吸鼻子,握着相机的手关节泛白,她拍了太多情臻了,早上怎么也叫不醒的情臻,脸上印着睡痕的情臻;玩棋牌游戏时眼睛里藏不住坏主意,随意改变规则,说一定要赢了一局才去睡觉的情臻;和李心交换衣服穿的情臻,用手指抹眼影化烟熏妆,把镜头当镜子的情臻;情事过后一次又一次的开口,又什么都没问的情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情臻。
下一幕呢,还有下一幕吗?
李心回房间,摇醒熟睡的情臻,摸她很烫的脸,李心不住地说:“对不起。”
“你不要出门好不好,你要是想见你的朋友,可以请你的朋友过来,在家里面,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