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想了想,这些世家大族的丫鬟,都是严格管教规训过的。
这被规训过的女子,虽然骨子里仍改不了那风情暗蕴的习气,但表面看起来还是传统保守的。
像此等绝色尤物,一身风月招摇气质,常常会破坏了潜在的规矩,不为这些寻常女子所容。
林寅思忖道:“我回头给你划拨几个粗使丫鬟,专门由你们姐妹管着。”
尤二姐眼见得了宠爱,不受控制的,仿佛如本能促使一般,便想着试探林寅的底线,索取道:
“主子。。。。。。奴家想和晴雯姐姐那般,学着做姨娘,管家理事。。。。。。”
林寅闻言,对这花为肚肠,雪作肌肤的美娇娘,实在难以抵抗。
何况她这般柔媚温顺,不由得又添了几分怜爱之意,说道:
“你不说,我也早晚会给你安排。那你先试着从内院管起罢。我私下会和晴雯紫鹃去说,她们事也多,你也分担着些。
只是你太过妩媚风情,你平日里见了那些丫鬟,好歹装个样子,别让她们瞧见了你这放浪的模样,若是她们生了轻贱之心,你便不好管了。”
尤二姐满是贪求的亲着林寅的脸蛋,边亲边笑道:“这有甚么难的?粉头难装,淑女难装,这良家女子,最是好装!”
林寅也不做阻拦,任由她亲着啃着。
“此话怎讲?”
尤二姐嗤的笑出声,掩着嘴唇,却遮不住风情,笑道:“只要摆着张冷脸,不苟言笑,尽量少说话,少与人接触。这就有了七八分像了。若是再打扮的清淡些,身子再木讷些,这便有了十分像了!到底也没甚么难的。”
林寅闻言,不由得默契一笑,果然天生媚骨,对这男女之事,瞧得十分透彻!
“那你平日里如何不装给我瞧?”
尤二姐压抑了太久,今日兴奋的过了头,这便口无遮拦,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笑道:
“因为。。。。。。奴家知道主子不喜欢。。。。。。所以就不装了!”
尤二姐说了一半,才知失言,便管住了嘴,也不敢再说后半句。“若是主子喜欢,她也能装。”
她虽然对宅斗缺乏敏感,可对主子的心意,揣摩的甚为细致。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以色示人罢了。
真正的尤物,不是一味风骚妩媚,而是能灵活变换,逢场作戏,投其所好的。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喜欢?”
“娘以前教过奴家。。。。。。男人都是口头上说着喜欢乖巧的,可心里头都喜欢那会作妖的。”
林寅猛地意识到,这些个尤物对于人性之事,还是颇有几分悟性的。
林寅故意唱着反调,钓着尤二姐的话儿,笑道:
“好妹妹,你这话不对,我虽喜欢你,可其他乖巧的姐姐妹妹,我也是恩宠有加的。
尤二姐眨了眨媚眼,嗤的笑道:“府里头就没有几个乖巧的姐姐妹妹。”
“此言差矣!我爱妻林黛玉,虽偶尔有些小性儿,嘴上不饶人。却腹有诗书,才思聪颖,平日里待我也是用情至深,如何不算乖巧?”
“太太,虽看起来病弱娇柔,骨子里却极有主见,性子敏锐刚烈,不能算乖巧。”
“我爱妾贾探春,明面待我事事恭顺,私下议我赞不绝口,无一丝一毫拂逆之意,如何不算乖巧?”
“这是姨太太的柔软手段,她心里头,把君放在前,把夫放在后;实际上还是一朵玫瑰花,精明果断,以理服人,不能算乖巧。”
“我丫鬟紫鹃,待下柔和,性子温顺,极少与人争执,这可算乖巧?”
“紫鹃姐姐看起来文秀温婉,可骨子里十分刚烈,主子和太太挂念的事儿,她向来不择手段的也要办成做好,这股拼劲儿,也不是乖巧的姑娘所能有的。”
林寅一时语塞,毕竟自己是老爷,她们当然都会讨好自己,可这不妨碍,她们私下各有各的风采。
尤二姐见林寅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心中更是欢欣雀跃。
这女人动了情,虽然骨子里慕强,但行为上却不由自主的想在方方面面,胜过意中人。
“主子,你没话可说了罢!不说这些,就说惜春姨太太、凤姨娘、晴雯姐姐、金钏、小红,哪个不是满是主见,个性鲜明之人呢?”
林寅闻言,一时也无话可说,思来想去,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