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看足,要小巧玲珑,温润如玉,暗香浮动;
这就叫,评头论足!
其三听声,要清越婉转,吐气芬芳,语含殊韵;
其四观色,要欺霜赛雪,粉嫩通透,吹弹可破;
这就叫,察言观色!
至于身材丰腴纤细之类,皆是后天可调养;非为根本之道。
这真美人,乃是上天钟灵毓秀所赐,因此必当以先天为重。
林寅闻罢,便将黛玉一把接倒在床榻之上,温热的唇,贴着那小巧玲珑的耳垂,呵着暖气道:
“好妹妹,果然没有涂香,但这味却比那些除了香的还要好闻!”
黛玉秋水眼眸流转,含露目里带着一丝探究。
“当真比其他姐妹的好闻?”
“这是自然,旁人如何再能比得过夫人?”
“再好闻,也不妨碍你舍了我去与她们缠绵。”
“我何曾舍了夫人?这不过是夫人宽怀大度,赏了她们罢了。”
“你也不用巧嘴儿,我很知道,这些话都是哄我的罢了。”
“哄旁人,是一张巧嘴儿。哄夫人,我只有一颗真心。”
说罢,林寅便轻轻舔了舔黛玉的耳背。
黛玉只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竖立,一时筋骨酥软。
身子不由得一缩,忍不住啐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林寅见她娇嗔,笑意更深,索性将她整个翻过来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她颈侧,目光灼灼地锁住那双含情目。
“夫人,最近吃了药,身体可曾好些?”
黛玉被瞧得心儿发颤,想起先前探春在家塾里挑逗林寅。
一股子不甘和醋意也泛了上来,便也想逗一逗这呆雁儿。
黛玉眼波流转,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些慵懒的娇横,嗔道:
“托你林大老爷的福,近日里少受些闲气,少操些闲心,自然是松快了几分!”
林寅满是怜惜,用那鼻尖,轻轻蹭了蹭黛玉的额头。
“那就好,想来先前在四水亭日夜操劳,殚精竭虑,这才是损耗的根由。”
黛玉嗤的一笑,葱白玉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如何偏又充起那悬壶济世的郎中了?”
林寅捉住那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尖。
“这不好??”
黛玉闻言,睨了睨林寅一眼。
“你这郎中,是单给我一人瞧病呢?还是给其他姐姐妹妹都瞧呢?”
“自然是给你一人瞧了!”
“还是不做郎中的好,若不然,才看好了一个妹妹,便又要看上一个妹妹。咱府里再宽敞,如何容得下这么许多呢?”
林寅一时无言以对,黛玉见他那语塞的模样,不由得抿嘴浅笑。
“如何不说话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