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凝,心里已经猜到江佐年犯的事儿不一般。
不一定是大事,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霄:“在酒楼里人妖混做一团打架斗殴,破坏公共财产,威胁他人安全,被南山执法司的巡查队带走了。”
林灼渊:“啊这……”
林灼渊一拍脑袋,暗道这小子冲动行事。
他要是在武德充沛的东山和别人干起仗来,围观的群众还得拍手叫好,恨不得添一把火让气氛更焦灼点。见打得不痛快的,会干脆一起加入混战。
但繁华的南山因为人与妖公治的关系,对在公共场所打架这种攻击行为很重视。
毕竟在那个人与妖刚刚建立友好关系的时代,普通的械斗也会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两族关系恶化的导火索。所以还特意设立了执法司、清白堂等一系列的维合机关。
如今虽然人与妖共处多年,摩擦远没有当年那么大了,但这些条例还是被执行到现在。
怎么也没个人拉住他。
东陈风瞥了一眼林灼渊,林灼渊耸肩。
可别指望他,都是一腔热血的少年,他昨天要是在现场,这时估计也蹲在所里等人来救呢。
首席不好当啊,东陈风眉心隐隐作痛:“要我们去赎人吗?”
“三千道友已经得到消息,先一步去看管局里捞人了。”
“哈……谢天谢地。”东陈风听了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放松。
但终究还是要去了解一下情况的,几人这就出发,前往看管局。
还没到看管局门口,就听到有个气成败坏的青年在嘤嘤狂吠:“你别以为有白长老当靠山,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林灼渊看过去,他对这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有印象。就是那次在青丘被三千道友按在地上打然后灰溜溜离开的杀马特青年。这次竟然改了个中规中矩的发型,从“杀马特”变成了“那个男的”。
林灼渊暗道这小子还挺能惹事的。
不然怎么会每次见到他都是鼻青脸肿的。
此刻他挥着拳头被两个执法人员拦着,与马三千隔开。身后还有几个低头不语的侍从。他仗着有执法人员的阻拦口出狂言个不停。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家能护着你到什么时候。”马三千对他的聒噪表示厌烦,掏掏耳朵,就当是被过路的野狗吠了几声。她看着进来的众人,也不想搭理这熊小子了。
“你们来了。”她不好意思一笑,“抱歉,他们人数太多了。我一个人签不下来,刚摇了个长老下山给他们做担保,估计过会儿就能到。”
“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林灼渊昨天都累的半死,连玩的精力也没了。谁能想到江佐年这群人还一身牛劲使不完,吃着饭都能打起群架来。
“他们十几个人昨日在万肆酒楼与‘客人’发生了争执。”她瞥了一眼趾高气昂离开的徐子豪。
“十几个?”林灼渊压低声音,“他一个人打得过十几个?”
马三千语气与有荣焉说:“那怎么可能~他们一圈纨绔加上侍卫才勉勉强强和小江老板们打了个平手。”
南山这群纨绔向来无法无天惯了,家里又宠着。听说他们被抓了也不关心是因为何事,只管叫手下来赎人。
徐子豪是最后一个被捞走的人了。
“徐家自诩家世渊源,看不惯妖族。前阵子人与妖发生了一件案子,他们就在酒楼不分青红皂白欺负一只虎妖。”
“那群混蛋给虎妖酒里下蚀妖散,咱们名门正派能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