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一愣,脑袋嗡地一声大了!
九张答卷,为什么是九张答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只画了八张儿童简笔画,他也只有八张可画,芬格尔卖给他的就是八道答案。第九张从哪里来的。
“稍等稍等——我再检查一下。”
他急忙去翻诺诺手里那叠答卷。
“检查什么?这种考试,你『s级不是轻鬆愜意就搞定了?”
诺诺说著把答卷抽走了。
短暂的瞬间,路明非看清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答卷,那张完全不存在於他记忆中的答卷確实是他画的无疑,却让他如同五雷轰顶。
他呆呆地看著诺诺把答卷递给曼施坦因教授,被曼施坦因教授扔进黑色密码箱。隨著箱盖“啪”地合上,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路明非无权再做修改了。
曼施坦因教授把密码拨乱之后,將箱子交给诺诺:
“送诺玛阅卷。”
路明非按住自己的额头,脸色惨白:
“不可能吧—我的画工能有那么好?”
路明非坐在餐桌旁,脸色能用“如丧考姚”来形容。
“嗨!嗨!怎么样?你这表情——作弊被发现了?”
芬格尔就坐在路明非旁边,用肩膀拱他,“可別把我供出来!”
“扯淡,我是什么人?我是道中老手!”
路明非不耐烦地挥手:
“八道题我都答了,谁也没看出我的机关,就是我答完之后——又乱涂了点东西。””
“没事没事,只要你没胡说八道就行,乱涂的东西会被忽略的。”
芬格尔鬆了口气。
“真没胡说八道作为画儿来说还算我的超水平发挥—
路明非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
午餐时间,他们坐在餐厅的弧形穹顶下。
这座餐厅像是骑士时代的圣堂,穹顶正中央掛著巨大的树形吊灯,每片叶子都是一盏水晶小灯,岗岩的墙壁上掛著欢迎新生入学的拉丁文字样,身穿卡塞尔学院墨绿色校服的学生们围坐在餐桌旁,桌子尽头坐著负责这张餐桌的学生,芬格尔就坐在餐桌尽头。
“想不到废柴兄你还是个班干部。”
路明非说。
“桌长而已,因为实在没有设八年级学生的位置,所以我被发配来和新生坐。”
芬格尔说。
“依次传过去。”
侍者把一份午餐放在芬格尔面前。
“还是这套菜色么?”
芬格尔嘆了口气:
“欢迎新生的午餐会,我们除了烤猪肘子、土豆泥和酸菜,就没有其他的了么?这套菜色我已经连吃了八次。”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做点调整。”
侍者说。
“有什么让人期待的红酒牛肉之类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