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沈知意瞬间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勾结叛国嫁祸给爹爹阿兄,让多少将士无辜惨死!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她的父亲和兄长遭受不白之冤,背负了一世叛党乱军的骂名!
沈知意身形不稳,江逾白上前搀住她的胳膊。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将计就计。”江逾白双眼微微眯起,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周生衍想利用六皇子在睿王身边获得情报,我们就给他一个饵,让他自己上钩。”
世族的势力因为沈鸿的事最近都消停了不少,温怀民因为恒远王的事也备受牵连。
“那些世家损失了一大半财路,都急着找恒远王讨要个说法,恒远王如今被禁足,他们只能找温怀民。”
世家因利而聚,如今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靠山倒塌世家人心惶惶,恒远王府现在已经乱做了一团,沈知意瞧着手腕当初在祠堂留下的疤痕,心中轻笑,当初为了扳倒沈鸿不惜使苦肉计,没想到竟然能引出世家的勾结。
周生衍的目标是沈家兵书,定然会对沈家有所作为,他们迟早会将目标放到自己身上。
“师父,由我来引出他们。”
“不可,”她还没说完,就被江逾白打断,“此人手段狠毒,心思缜密不可轻举妄动。”
周生衍绝不会为了一个兵书耗费这么大的心神,沈知意知道他的野心,只怕他的目标是整个东陵,将天下收入囊中。
皇宫内。
公主梳好发髻,簪上绒花,原本发白的嘴唇被唇脂掩盖,捻了一抹唇脂点涂在脸颊上。端贵妃还有其他宫里的娘娘都来找过她,若是一直称病不见人倒说不过去。
流银端来中药苦味刺鼻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几天喝的药也越来越频繁,岑风行暗地里为她弄来了不少延寿的补药。
“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永安公主往门帘后面撇了一眼,微风拂动,卷起她的发丝。
门帘撩开,岑风行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的身份特殊,好在公主寝宫里的婢女都被江督主换成了自己人,还有几个是公主的心腹。
岑风行的舅舅曾教过她一些救命的本事,在冷宫里也就他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的公主,哪怕岑风行和她有些过节,永安公主也会念在岑风绪的面子上,敬他。
药味苦涩命运多舛,永安公主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清醒,眼神朦胧看不出神情变化,“你不必再试探我,我答应过你,会嫁到天枢。”
岑风行要永安公主嫁到天枢,借此掌握天枢的情报。
岑风行将枚银针摊开在桌案上,捻住一枚朝公主脑袋上扎进去,声音温和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到了天枢你需每隔十五日扎一次。”
她的身子虚弱几乎已经接近鬼门关了,岑风行此举是为了延长她的寿命,一针下去,公主的脑袋上涌出一大片虚寒,全身的脉象瞬间通畅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痛楚。
一枚银针接着一枚银针,动作连贯而迅速。每一针下去,公主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然而,岑风行的手法却是如此精准,那些银针像是认准了位置似的,每次都准确地扎在关键穴位上。
总共十三针,公主如今的情况只能扎四针,等到她扎完十三针时气数也就尽了。
当所有的银针都扎完后,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但她的眼神却比之前明亮了许多。岑风行看着她,微微一笑,开始捻转那些银针。
他的手法轻柔而熟练,“在事情没完成之前,不准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的气息渐渐平稳,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岑风行的手指轻轻一抽,银针便从公主的头顶飞出,回到了他的手中。
北方游牧民族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南下侵犯,而她要做的就是和亲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永安公主始终看不起他这个同门的目的,如果是为岑家申冤报仇,杀了她就好,可他却说自己是舅舅传授过医术的人,算半个岑家人,不会杀她,只需要帮自己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