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想到时锦居然无视他的引|诱直接走了。
她居然直接走了?
陈知聿总感觉是被变相羞辱了。
“你洗冷水澡了?”
她居然还专门跑来问他。
陈知聿鼻子出气冷哼一声。
时锦追着问:“这个季节洗冷水澡,你不怕感冒吗?”
那他还能怎么办?
陈知聿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他眼神冰凉地瞥她一眼。
时锦后知后觉感知到。
他好像是在怪她。
怪她有什么用?
时锦跟着生闷气。
谁知道他对前女友还能有反应。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午饭过后,时锦还是冲了感冒药。
陈知聿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见到她端着茶杯过来神色一僵。
时锦走上前去,把茶杯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面色不虞地说:“把感冒药喝了,不然后面发烧很麻烦。”
说完她就准备走,陈知聿却在此时突然叫住她。
“……早上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得磕磕绊绊,自己也不好意思,声音低得快要掉地上了。
“我不是变态。”
他语气倔强地说。
时锦当然知道他不是。
只是两人关系特殊,明明不应该亲近,但却总是控制不住。
眼睫轻轻垂落,时锦扭头看向窗户外明亮澄澈的晴空白云。
想起刚刚刚上楼时在杂物间看到的父亲留下的钓鱼用具,种种思绪杂糅在一起,像是拧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绳索。
时锦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在天桥上碰到过看手相的人。
那人说她忧思过度,容易想得太多,瞻前顾后,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当时以为他说的是学业。
后来才知道说的是感情。
这几年来,她自认为成长了很多。
碰到问题的时候会立即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兀自内耗。
比如她的第一份工作。
但唯独在面对陈知聿的时候。
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解法。
他就像是她人生里的一个劫。
五年前她自以为成功越过了。
可是五年后,她竟然又再次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这份劫里。
当时的手相大师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碰见了一件怎么也解决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