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颤,怒目看向李丹青:“混账!你胡说些什么,我曲川堂堂正正七尺男儿,怎么会去那些烟花之地!”
“什么百花楼、浮香院、鸳鸯阁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知晓里面的姑娘如何?”
李丹青面对曲川劈头盖脸的怒骂,非但不恼,反倒眼前一亮,问道:“鸳鸯阁?可是新开的勾栏地?里面姑娘的成色如何?”
“今年三月开的,姑娘们都还不错,就是价钱贵了……”曲川如此应道,但立马又觉不对,顿时勃然大怒。
“混账!本公子今日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恼羞成怒的曲川大抵也觉得再聊下去,指不定还会被套出些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辛密。
本着面子第一,性命第二的原则,言罢此话的曲川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李丹青冲过去。
“大哥!”
而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却忽然从一旁传来,曲川闻言停下脚步,李丹青与众人也在这时侧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地界,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正盈盈站在那处。
她面容恬静,眉眼如画,露出的手臂与颈项如凝脂白玉,一尘不染,就像是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
一阵微风拂过,裙摆摇曳,额前的发丝也扬起一缕,她伸手轻轻的捋下那缕发丝,峨眉微皱,似有心思,也似有担忧。
那般模样,哪怕是身为女子的夏弦音等人见了也不免觉得有些心疼,想要好好呵护。
但唯独咱们的李世子却双脚发软,脸色惨白,仿佛见着了什么人间恶鬼一般,转身便想要逃离……,!
几句,可从未见他服过软,此刻却做了和事佬。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李丹青的身上,神情古怪无比。
“难道今天出手太重,把他脑子打坏了?”夏弦音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李丹青。
“我就说不要打脑袋!言真非不听!”一旁的宋桐儿也有些焦急。
“我哪里有动他脑袋,分明是……是……”刘言真闻言也急了眼,涨红了脸色看向一旁的青竹,口不择言的把这黑锅仍了过去:“是温君!是希温君师姐打得脑袋!”
在一旁看着热闹的青竹,对于瓜在嘴边吃,锅从天上来的事情显然不太能接受,正要据理力争。
但相比于青竹,被无视的曲川曲焕安两兄弟显然更不能接受自己遭受的待遇。
“李丹青!你是个什么货色,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就不要在这里充好人了吧!”
“当初,你是如何对我家未央的?你以为我们会忘吗?现在心头有愧,想要息事宁人,可没那么简单。”曲川一声冷笑,在这时朗声言道。
“未央?”而此话出口,倒还未有等到李丹青回应,他带出来的那群女子却骤然脸色一变,刘言真眉头一皱看向曲川,叨念着那两个字眼。
“曲未央?”宋桐儿也在这时看向曲川兄弟二人,再次问道。
众人的目光都在这时齐刷刷的落在了曲川的身上,虽说曲川也并非易于之辈,来之前也听闻过一些关于李丹青的传闻,心底更是做好了打上一场恶战的准备。
但毕竟此刻对方人多势众,曲川的心头不免有些发怵,身子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可转瞬又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如此怯懦,便在这时,扬起脖子硬着头皮言道:“正是家妹!这李丹青对我妹妹做了恶事!我还不能找他说道说道了?这世上还有这样道理?”
太学阁中的老先生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武阳城的市井中也常有俗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曲川与曲焕安当然本能的将眼前这群跟在李丹青身旁的女子们当做了与李丹青一般的一丘之貉。
说完这话的曲川与曲焕安都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刘言真等人,显然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场大战的准备。
“大哥!这些妖女修为强大,我们不可力敌,我来拖住他们,大哥你回去请援军来!”曲焕安在这时挡在了曲川的跟前,神情肃穆的言道,一副做好了英勇牺牲的准备的架势。
曲焕安能感觉到这群跟在李丹青身旁的女子几乎清一色的都有星罗境的修为,二人势单力薄,自然不会是对手,故而才在
这时出言,让曲川先走。
曲川闻言,神情动容的看着自己的族弟。
“我身为族兄,怎能留你一人在这里,你去府中找人,为兄在这里拦着他们。”曲川决然言道。
“大哥是家主的嫡传,是我曲家日后振兴的希望,不能有半点意外!还是让焕安留下吧!”曲焕安双目泛红,拉着曲川的手在言道。
“不行!哪有什么嫡传不嫡传的说法,你我是族中兄弟,没有尊卑之分,只有长幼之序!今日蒙难,是我莽撞之过,岂能连累于你,你且听话,速速归家,这里有为兄在!”曲川的眸中样泛起泪珠,身子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