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点点头。
“王爷和王妃也知道消息了吧?”谢芳华又问。
侍画、侍墨点头,“应该知道了。”
谢芳华想着英亲王刚刚发病闭门谢客,可是便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儿。范阳卢氏死了子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赵郡李氏给个交代,但是赵郡李氏这个李昀既然能一年内在军营连升三级,定然是个有本事才华之人,赵郡李氏的人怎么甘愿陪给范阳卢氏?这样一来,矛盾就出来了。
若是这件事儿处理不好,那么,激化两大世家矛盾,目前的平衡就可能会彻底打破。
她又问,“正院可有什么动静?”
“王妃一个时辰前派人来问您起来了吗?奴婢回了没有,就说让您歇着吧。什么时候起来,派人告诉她一声。”侍画道。
“如今也响午了,你去一趟正院,告诉娘,就说我收拾一下,过去陪她用午膳。”谢芳华看了一眼天色说。
侍画点点头,拿着伞出了房门。
侍墨连忙端来清水,侍候谢芳华梳洗穿衣。
不多时,侍画回来禀告,“王妃说等着小姐,雨太大,让您多穿点儿,别染了寒气。”
谢芳华点点头,收拾妥当,侍墨又拿出一件薄披风,她披上,撑着伞出了房门。
她刚到正院,还没进院内,喜顺打着伞匆匆走来,见到她,连忙见礼,“小王妃!”
“喜顺叔,你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儿?”谢芳华停住脚步,对喜顺询问。
“是永康侯夫人来了,她挺着大肚子,这么大的雨,老奴将她请进了客厅,就急急来报王妃了。”喜顺道。
谢芳华没想到永康侯夫人这么看重这个娘家侄子,竟然冒着大雨前来,愣了一下,对他说,“你去招待吧,一定要小心,别怠慢了,我进去和娘说一声。”
喜顺点点头,又匆匆去了。,!
,待了一会儿,听着一波一波地电闪雷鸣,睡不着,没了困意,小声说,“在无名山的时候,每逢打雷,我都想着,若是一个大霹雷下来,会不会将整个山都给劈开了。”
秦铮搂着她的手一紧。
“后来,打雷的时候,我就跑出去,观察雷电在山顶的落脚点。”谢芳华回忆,腰间传来疼痛,她拉回思绪,小声说,“你勒疼我了。”
秦铮语气不愉,“你竟然在雷鸣电闪时去山顶?你就不怕出事儿?”
“那时候真没怕,我只想着怎么将无名山给毁了。”谢芳华轻声说,“因为无名山皇室隐卫巢,才是南秦背后阴暗皇权的刀,要想保住忠勇侯府,我必须先把这刀给毁了。”
秦铮不言声。
谢芳华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后来真让我给找到了方法,关星象,天变、大雨、雷鸣、闪电,天时地利,正是好时候。”
“八年呢。”秦铮偏头吻住她,声音低喃,“只要你回来,总归是好的。”
谢芳华心下触动,回应他的吻。
秦铮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缠绵,低低问,“歇过来了吗?”
谢芳华红着脸点点头,白天因为做衣服,晚上上了床,两个人都累了,尤其是她,自然没做什么就睡了,如今被雷闪打醒,倒是正是好时候,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轻轻贴向他身子。
秦铮呼吸一窒,灼热席卷包围她,将她困在自己身下怀里,这样那样地变成他想看的模样。
外面雷鸣电闪,室内几度。
帷幔内云困雨歇时,已经几近天明,外面雷鸣电闪也停了,但是大雨依旧在下。
谢芳华疲惫地在秦铮的怀里睡去,秦铮揽着她,摸着她如玉温滑的肌肤,满足地爱怜片刻,也闭上眼睛跟她一起睡去。
响午时分,谢芳华醒来,秦铮已经不在身边,她伸手摸了摸,身边被褥冰凉,慢慢地坐起身,挑开帷幔,见窗外大雨依旧下着。
她披衣下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外,大雨哗哗,雨打落梅,地上尽数是落梅花瓣。
“侍画、侍墨!”谢芳华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小姐!”侍画、侍墨从隔壁房间冲出来,“您醒了?”
“秦铮呢?”谢芳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