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注视下,刘嘉的眼皮也随之动了动,但是她的眉头却逐渐皱起,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温半夏吓了一跳,看着刘嘉的嘴角渐渐咳出血丝,温半夏急忙颤抖的按铃叫医生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好兆头,怎么……
医生匆忙赶来,他快速检查了一下刘嘉的情况,神情逐渐凝重,他冲其他人大喊:“不好!病人心跳加快!快点送去抢救室!”
温半夏如遭雷击,她慌忙的跟着医生的指示行动,看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痛苦的刘嘉,她握住她的手悲切的说:“嘉嘉,嘉嘉,你听到我说话吗?你一定没有事的!没事的!要挺过去啊,大家都在等你,殊俞在等你啊!”
刘嘉被推入抢救室。
医生们匆忙而入,温半夏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全是泪痕。
她不断祈祷着,双手止不住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低着头走出,他们为难的看着温半夏,咬牙自责的对温半夏说:
“对不起,对不起……请节哀。”
662会面
刘嘉最终还是没有撑下去,一位失去孩子的可怜的母亲依旧没有得到上天的垂帘,在一个压抑的厚重地夜晚,她无助地孤单地离开了人世,甚是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爱人最后一面。
顾殊俞也病倒了,在第二天温半夏把刘嘉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一下子就虚了,从此卧床不起。每天都会在梦里哭醒,顾安爵和温半夏两人一同照看他安慰他,但是顾殊俞的病情却是一天天的恶化下去。公司的事情全部被顾安爵一个人扛了起来,他每天起早贪黑,生活节奏愈加的快速起来。而温半夏那边也没有轻松一点,她一点照顾着顾安爵的一切,另一边又忙着处理刘嘉的后事。
葬礼的当天,天气十分的阴沉,又闷又热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这让前来吊唁的人们多了几分悲痛。然而这场大雨并没有阻碍到前来的人,且不说刘氏家族和顾氏集团两个企业拥有怎么庞大的集团人脉,单单是刘嘉本人的作为也结交了一大批业内人士。大堂中央,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手里捧着白色的菊花,整个房间里尽是压抑的情绪。
刘嘉的父母也来了,两个人作为整场婚礼的中心,收到了一众人的特别关注。刘氏家族的老人,想都没有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会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刘母整个人都是垮掉的,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脸上尽是疲惫不堪的样貌。她哽咽着,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而刘父则在一旁紧紧地握住刘母的双手,虽然他也十分的悲痛,甚至连自己衣服袖口上的扣子掉落了都没有发现。刘父的脸色沧桑了许多,嘴上却牵强着回应着每个来宾送来的“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刘嘉是刘氏夫妇唯一的独生女儿,这让他们怎么能够节哀顺变呢?
大堂的另一个中心地带,正是顾青仁和任雅的地方。由于这场葬礼是顾家主持办理的,所以顾家的长着便自然担起了这个工作。渐渐地,顾青仁见来的人也差不多了,便提议去给刘嘉的父母道个歉,毕竟,是他们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媳妇。
踌躇着,任雅同顾安爵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到刘氏父母跟前,顾青仁小心翼翼地弓下腰来,缓缓开口道,“亲家,亲家母……嘉嘉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我们……是我们对您的女儿照顾不周……真实太对不起你们了……”
“哦……”刘父恍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良久,他才渐渐地缓过神来,麻木地握住顾青仁的手,轻轻地示意他赶紧站起来。
“您这是怎么说……不怪你们”刘父顿了一下,悲痛地说道,“要怪就怪我们女儿命不好,老天爷不想让她命久,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得住……”
刘父哽咽,不停地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大个人了……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亲家公,确实是我们的不好……我们对不起嘉嘉啊……”任雅见刘父这个状态,实在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眼泪倾涌而下。
刘母本来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任雅这么一哭,一下子把她拉扯回现实来。她的泪水如同两股清泉一般留下,眼睛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她狰狞地扯着刘父的衣角,声音嘶吼。
“对!是你们不好,都是你们不好!你们把我的嘉嘉害死了,你们把我的嘉嘉还给我……还给我!”
刘母突如其来的嘶吼令全场哗然,刘父见状赶紧把刘母拉回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