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现在很黏你,真要选择,你对她而言,不过只是合眼缘的‘叔叔’,实话告诉你,我心情好,你自然能和女儿相处,我心情不好,麻烦你滚远点。”
江宴行平直的唇线愈加凌厉,手里的水瓶忽地发出咔咔响,指骨微微发白,贴着水波显出隐隐青色。
“你总隔三差五在老子的雷区上蹦跶,真吃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是这样,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嘛。”
宋栖棠笑不露齿,“你也尝尝当初我在滨城怎么被你掐住七寸的滋味。”
“亏你还晓得自己被偏爱。”江宴行讽刺,“拿女儿制约我,你有多得意?”
“想不受制于人,简单。”
她盯着前方一簇簇盛放的娇艳玫瑰,“今后,离我们远远的。”
这种说不到三句好话便互相扎刀的相处模式,无异于自虐。
“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正常男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孩子跟别的男人过快活日子。”
他松了松领结,英俊的面容han气四溢,眼底席卷随时能吞噬她的风暴,“你别找死。”
田恬从花房跑近他们,拍摄的准备工作应该已经就绪。
宋栖棠无视威胁,漠然丢开塑料杯,余光斜睨一眼神色han冽的江宴行,提着裙角起身。
“我找死?”她停步,慢条斯理抚弄栗色的卷发,语声阴柔地拉长,“要不,你去跳楼。”
江宴行抬起头,轮廓被日辉分割成明暗两面,眼神阴森,“刁蛮又霸道,我看你不止找死,还想让我给你松皮。”
“是你死缠烂打。”
宋栖棠歪头打量他,嘴边恶意的况味昭然若揭,“那就去跳楼,女人偶尔很肤浅的,你爱她爱到命都不要,她就感动得死心塌地了。”
——
玫瑰庄园是星城新晋的打卡点。
庄园里的玫瑰诸多品种,每道拱门或篱笆都栖着各色玫瑰。
宋栖棠虽然讨厌玫瑰,可玫瑰偏偏又是大多女性青睐的花朵,试图迎合大众审美,自己的喜恶当然得抛。
Ken对她的美颜赞不绝口,回眸一笑间,既能玩转复古港风又将法式风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宋小姐真不考虑做业余模特?”Ken不断寻找最佳镜头捕捉她的神韵。
宋栖棠纤长的身躯懒洋洋斜倚花架,嘴里叼着玫瑰,溜眼望去,男人抱臂立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