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闻言不免失落,“那不能生小兔兔了,我还想将来能送几只给朋友。”
江宴行目视前方,“没关系,现在很多人养垂耳兔,我们到时候可以配种。”
夭夭立刻又被哄开心了,拉着宋栖棠讨论取名。
宋栖棠先前貌似对兔子不太感兴趣,可真触碰到那一层层绵密柔软的毛,面上不自觉露出笑。
“挺萌的,我们叫它……”她觑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唇角忽而意味不明地弯起,“小允。”
江宴行眉心一跳,眼底交织的光影瞬时深浓。
“小云?”夭夭听错了,不满地抗议,“它是男生,而且小云好土啊。”
宋栖棠乐得笑出声,“是小允。”
她咬文嚼字,漫不经心溜眼江宴行,认真解释道:“允许的允。”
“不过小云是很土,男的这么叫,好奇怪。”
听完宋栖棠的话,夭夭思索一会儿,盯着萌萌的兔子,“那以后就叫小允。”
“小允,小允?”夭夭低声念,似乎觉得这名字还不错,抱起垂耳兔使劲揉,“小允!”
宋栖棠侧过脸,透过后视镜瞄江宴行,唇尾隐隐浮起笑意。
江宴行单手绕方向盘,另一手不动声色抓住她手腕,理所当然放自己大腿。
欢快的童音不时回荡车厢,很平常的黄昏,却又不那么寻常,满载着熨烫烙进胸腔。
车子平稳地行驶,大片大片绚烂的光彩扑向挡风玻璃,连带视野同样朦胧不清。
宋栖棠反手一挠,在他遒劲的虎口划出口子。
“江叔叔,你家有宠物没?”夭夭将垂耳兔抱胸前,一人一宠,画面温软得不可思议。
江宴行没理睬被宋栖棠抓伤的地方,淡笑着,“有。”
夭夭好奇,“是什么?狗狗吗?”
“不是,”江宴行捏了捏宋栖棠腕骨,腔调抑扬顿挫,“一只猫。”
然后侧眸,自顾自开口,“脾气可凶了,经常咬人又挠人,无法无天得很。”
宋栖棠眉眼一沉。
夭夭缩脖子,懵懂地眨眼,“这么凶呀,那你为什么还养?”
江宴行沉默会儿,轻声回答:“因为我喜欢。”
因为我喜欢。
轻淡的五个字惝恍入耳,犹如旷野的风吹散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