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张啊……”赵原无限缅怀地看着旧照片上手持铃兰的少年:“这张还是我给煦哥拍的呢。”
“那你很有当摄影师的天赋啊。”阮长风夸奖:“你看这个光影和构图都很好,当时你多大?”
“十一二岁吧。”
这时候晓妆换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赵原手中的照片,愣住了。
“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六只眼睛如探照灯般齐齐盯住晓妆。
赵原哆嗦着把照片递到晓妆面前,嘴唇翕动,快要把自己憋死了。
小米替他开口问:“你再看看,看仔细点,真的见过?”
晓妆又看了一会,拧着眉苦思冥想,突然用力一跺脚:“这是言秘书啊!”
“就是我来天际之前,石璋用了十多年的秘书……”晓妆被事务所三个人的情绪感染,语气又快又急:“然后我一去应聘,他就辞职了。”
“他为什么会辞职?”阮长风追问。
“我怎么知道……但应该是他向石璋力保我,我才当上秘书的。”晓妆奇怪地问赵原:“你和言秘书之前认识?”
赵原的脸色一改之前的苍白,现出某种病态的嫣红,好像有很多话要说要问,急得在屋子里乱转。
“好啦好啦,我出去行吧,”小米无奈地摊开手:“什么毛病啊这是。”
小米躲到阮长风的房间里后,赵原终于能说话了:“把你之前,见过他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晓妆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到赵原眼珠子红的跟兔子似的,也意识到事关重大,不敢松懈,把自己两次在天际见到言衡的经过一一说了。
“……就是这样,也就是萍水相逢而已。”晓妆又想起来一点事情,开始翻手机相册:“对了,言秘书走之前给我留了一些便签条,我拍下来了。”
赵原接过手机,看到便签纸上疏旷练达的钢笔字:咖啡配方,1份espres,加50毫升全脂牛奶,3勺糖。
他的眼泪刷一下掉以来。
“这是……这是煦哥的字啊……”
阮长风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
“我是不是应该走了?”晓妆说:“你们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不,这事还真和你有关系。”阮长风拦住晓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通了因果,阮长风摸摸鼻子,又觉得有点好笑:“咱们和天际想一块去了。”
“醉太平歌有没有发过语音?”
“非常少,”晓妆和赵原对视一眼:“几乎没有。”
“那就对了。”阮长风指指赵原,又指指晓妆:“你看,你想玩游戏,但你又要减肥,没时间怎么办?于是小赵帮你玩,你们一起搞出了【解红】这个人。”
“同理,咱们这位总裁啊……大概率也是找了人代打。”
“【醉太平歌】这个id是石璋和言秘书一起操纵的?”晓妆一点就透。
“恐怕前期几乎都是言秘书在玩。”阮长风说:“咱们这位石总,要经营公司,要泡妞,要和美人相处……你猜猜看他有多少时间打游戏?”
“更何况……”阮长风一拍大腿,气势汹汹地说:“是海天盛筵不好玩,还是高尔夫不好打,还是坐游轮出海不爽快,还是骑马不开心?有钱人获得快乐的途径真的太多了,电子游戏是这个时代最廉价的快乐,就是来安抚我们这些底层屁民不起来造反的!”
一言既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觉得受到了冒犯。
但也不得不承认阮长风说得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