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的文字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的一句纠正道:
“我碰过阿珣木像上的剑,但我完全没感受到有什么锋利的灵力。”
薛盈诧异:“我记得,当时是你主动叫我过去碰一碰木剑?”
“是啊。我是因为觉得奇怪……”
陆秧秧立马点了头。但紧接着,她却发现她很难形容她触摸到木剑时的感受。
她皱紧着眉头,努力地表达着:“我觉得那柄剑里有灵力,可是我却感受不到它……我靠近它的时候,我很确定里面有,但等我真的碰到它,又找不到它了。”
说完,她期待地问薛盈:“你能明白吗?”
薛盈冷漠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能明白吗?”
陆秧秧摸了摸鼻尖,有点发愁。
薛盈:“虽然听不懂你说的,但显然跟我感受到的截然不同。我的手指刚一碰上,精粹的剑意立刻冲击而出。”
她说着,神色肃然,如同重临当时。
“那剑意的威力极强,仿佛一柄有形的利剑,直指我的眉心,仿佛我的松手只要再慢上一分,我的身体就会被劈成两半。”
陆秧秧:“听起来,确实很像是阿珣的剑法……”
“这事先撇开不提,我有另一件事正要问你。”
薛盈说完,朝着还在昏迷着的晏鹭词抬了抬下巴,“他往老树上浇灌鲜血、使得老树重焕生机的术法是什么?”
她解释:“我和方为止想到了几个有类似作用的术法,他或许跟那几个术法所在的门派会有渊源。”
陆秧秧:“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薛盈不可置信。
“你不知道这个术法,后来是怎么把灵力灌进老树里的?”
陆秧秧:“就直接灌呀。”
薛盈侧过脸,神情疑惑地同方为止对视了一眼。
方为止面色不动地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推开面前的书案,随后把陆秧秧咬了一口的那颗青梅放到了几人中间。
接着,他亮出四根暗器银针,将灵力化为丝线、缠于四根针尾。
随着片刻的穿针引线,方为止便以青梅果子为阵眼,布下了一座精妙的四方小阵。
阵成后,方为止展手向陆秧秧示意:“阵中,灵力、微弱,可灌入、灵力、一试。”
陆秧秧并不明白方为止此举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