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释放出所有的强大的时候,她任何的招架之力。
或者说,在看到他伸手握住刀刃的那一刻,她就被他的行为彻彻底底的震撼住了。
他不惜自残也要惩罚自己,他在让自己看她对他的伤害有多重。
她还单纯的以为只要分开了,时间够久,彼此就会重新回到彼此原本的轨道上的。
可显然,他并没有,甚至一直都沉浸在被分手的思绪里。
他眼里迸发出来的痛苦和委屈就像落在皮肤上的强酸,灼穿了她的皮肤,直达心脏。
她瞬间就妥协了,甚至想着,哪怕是这样的方式让她极其的不舒服,但能让他觉得舒服、痛快,她就认了,也算是报答他了。
身下的女人不再反抗了,可身子却是冰冷而僵硬的,就像一个玩偶,任你为所欲为,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反应。
他反而迅速地找回了理智,好像酒精在这一刻全都蒸发掉了,脑子清醒异常,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历历在目。
他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并没有喝醉,从始至终都只是借着喝醉的借口欺负她罢了。
他以为如果她不爱自己就让她恨自己,让她恨自己,也好过自己在她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他追究舍不得欺负她,哪怕是她毫不怜惜的一下一下的朝着他的心脏捅刀子,他依旧舍不得伤她分毫。
他就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爱到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看她受一点点伤。
幽静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微微眨动的睫毛,紧抿的唇,那股子他离老远都能感觉到的抗拒,让他最终没办法的叹了口气。
他瞬间就找不到自己再做下去的理由了,让她痛,最后都会十倍百倍的返还到他身上。
何必自己伤害自己呢?
他又没有自虐倾向。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秦语兮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下了床的薄锦辰。
他没有再看她,背影落寞孤寂,被灯光照着,湿漉漉的。
他起身就要走,她猛地坐起来,握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不忍道:“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她不等他回答,伸手理了理身上乱糟糟的浴袍,下了床,走了几步,打开了靠墙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医药箱,回头看着黑这一张俊脸的男人,皱着眉,复杂的盯着她,恨不得看穿她的男人。